難道自己看走眼了
對于這個弟子,收他為徒時,自己更多的是一時興起,難道他是后來重新覺醒的這體質
這種事也不是沒有過,萬族之劫之前,二十一州最后一個飛升的仙人,據傳也是后來一步步覺醒各種各樣的體質,方才鑄就無上大道。
上官問道沒有說什么,大手一揮,天地之間瞬息一變。
而后幾人便是出現在了一處簡陋的船屋內。
雨漸漸變得大了,雨水落在船瓦上,發出啪啪的聲響,又順著船檐落下,扯出上百道銀線,流到了江中。
姬南玨死死地擁著蘇北,扭動著身子,
船身搖晃起來,東倒西歪的,見此情景,上官問道屈指朝著姬南玨的體內打入幾道靈氣,壓制住了姬南玨體內的煞氣。
陰寒之氣竟是生生地將小船周身的江水凍結成了一塊冰排,
船身平穩了下來,做完了這一切,上官問道看著蘇北,似笑非笑道
“五小子,你可曾聽聞至陰之體”
蘇北注視著面前這個頭發花白,渾濁的眸子中略帶著幾分滄桑之意的老頭子,點了點頭。
自己前段時間系統還抽中了一個偽,至陽之體,按照字面的理解應該就是世間的極致吧。
上官問道繼續道
“陰為太虛,陽為太極。陰月也夜也,陽日也晝也。”
“陰陽相合便是世間萬物的根本,所謂陰陽對立卻又相生”
蘇北雖然聽的迷迷湖湖的,但是隱隱約約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
嗯
就很荒誕但是又極其狗血的念頭。
南姬仙子是至陰,而自己恰恰正好是至陽
看著蘇北的神情,上官問道的嘴角彎起了一道意味深長的弧度。
“為師話已經放在這兒了,東南姬仙子的性命便是完全掌握在了你手中。”
“”
蘇北的眸子有些復雜地看著懷中的女子。
上官問道的那幾縷靈氣暫時遏制住了她體內亂哄哄的情況,但卻只是暫時的。
至陰之毒纏身,又有著煞氣,經脈破損的程度同自己有的一拼。
修長白皙的自蘇北胳膊間輕輕地搭落下來,半透的白衫之下便是凸凹有致的腰身。
蘇北只是用手輕輕地摟著,手心處便是柔膩的幾若無骨。
將她緩緩地放在了小船的床榻之上,有些憐惜的撫摸了一下她的臉頰,隨后便是面對上官問道正襟危坐。
對于這個便宜師尊,他并沒有什么過深的印象。
兩人相對而坐,這位劍宗的宗主看著面前的男子開口道
“這么多年,倒是苦了你們了”
“這青萍劍擱置了這么多年,未曾想倒是讓你小子給拔出來了。”
上官問道輕輕地摸了一下劍身,青萍劍從未曾有過的安穩,似乎是極其享受一般,輕輕地嗡鳴著。
蘇北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夜風乍起,夜色中滲出微微涼意。
月光灑落下來,洞庭澗兩側的一叢叢草木和花卉被這清冷的月光切割得支離破碎。
透過小船的縫隙,能看得到地面上印出的一簇簇黑影。
上官問道抬起頭,望著那一輪月色,繼續道
“想來你大師姐一定是打心眼里痛恨為師吧,丟下了這么一個爛攤子”
而后他看向了蘇北,渾濁的眸子逐漸地清晰起來,帶著幾分明亮。
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壺酒,嗓音清幽,借著月色,喝了一大口。
那一柄長劍正安靜地躺在他的身邊。
“說起來也可笑,千余年之前,你的師伯上官別離沒有死在荒修的手底下,反倒是死在了二十一州的血煉大陣之下。”
“”
蘇北的眸子閃爍著,似乎是想通了些什么,問道
“師尊這么多年來一直在追查這鬼煞的下落”
上官問道點了點頭,又是搖了搖頭
“談不上追查,不過是對這個奇怪的煞修上了幾分心思。”
“就如同幾日同為師一戰的這名男子,誰能想到這個隱藏在暗處的組織還會有如此恐怖的大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