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姬南玨搖了搖頭,坐在了他的身旁
“夫君還是同我講講,方才究竟發生了什么”
蘇北略微猶豫了一下,望著南姬,但還是開口道
“你知道倒懸天嗎”
姬南玨點了點頭。
那是一處禁地,沒有人知曉其中究竟是埋葬了什么秘密,其中的機緣自是無數,甚至于有人曾言那里是飛升的必由之路。
“我好像看到了那里斷了的山峰,被一劍刺穿的面具男人,以及”
“另一個我。”
李子君的眸子望著蘇北,想要從他的話語之中聽出些什么。
蘇北輕輕地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周身瞬間便是有一股紫氣繚繞,蘇北能感受得到體內的煞氣同大道氣結合的恰到好處,沒有絲毫的抵觸。
姬南玨望著蘇北周身繚繞的紫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開口道
“這便是那些吸入夫君體內的煞氣所轉化的嗎”
蘇北點了點頭,繼而想到了什么,輕輕開口道
“那個男子說,它叫吞天。”
“”
話音未落,蘇北似乎察覺到了李子君的身子微微地動了一下。
南風古國,空蟬湖。
有一座亭子。
亭子是很簡陋的,但卻很堅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抵擋得住趴在亭子之上的那一顆碩大的龍頭。
雨依舊不停,從亭子的檐上流下縷縷水流。
銀色的龍角之下,眸子就這么眨著,百無聊賴,望著坐在亭子中的那兩個男人,心情有些莫名的惆悵和沉重。
銀龍終于是有些不耐這種等待結果的無奈現狀,忍不住朝亭子里望去。
亭子內的兩人,一人渾身肌肉虬結,雖有仙風道骨之意,但整個看起來略有一些討喜。
而另一人則是神華內斂,晶瑩如玉,不茍言笑,尤其是時不時撇向銀龍的眼神,滿是威嚴冷肅。
二人跪坐在蒲團上,正在對弈。
至于兩人所談之事,銀龍也知曉一二,所以才會忍不住地生出惆悵的感覺。
亭子內部,似乎兩個人的交談已經逐漸地走進了尾聲,本來淅淅瀝瀝的雨水,變得如瓢潑一般,模糊了亭外的世界。
“李先生,那敖月就交給你了”
“老龍也放心。”
儒圣嘆了一口氣,望著遠處,似乎心中在想些什么。
面前之人,正是北海龍族的那老家伙,所求無外乎便是那手掌青萍劍之人。
見到面前的男人還在思考,老者摸了一把胡子,而后狠狠地瞪了一眼趴在亭子上的碩大龍頭
“月兒,還不叫先生”也不問儒圣答不答應。
龍頭瞬間便是化為了人身,嬌小的身軀怏怏不樂的跟在老龍身邊,低聲開口道
“先生。”
儒圣背負著雙手起身,望著蒼穹之上的層層云海,悠悠開口道
“龍王,若是那把劍真的拔出來這一切可就都說不準嘍。”
龍王搖頭無奈道
“可終究是毫無辦法可言了,化龍池一日不開,我龍族的血脈之力將會盡失”
“天地之間不可無龍,說到底不過是為龍族延續一祝香火。”
“能拔出來青萍劍的那小子不簡單,月兒若是跟了他,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敖月,忽然喊道
“我不要嫁給他憑什么一定要嫁給他他都不要我,為什么我一定能要上桿子他他憑什么”
“化龍池不入就不入”
龍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沉聲道
“你爹留下來的龍宮也不要了嗎”
“”
鳳凰一族勢大,自己還不知道能庇護整個龍族多久
敖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反駁的話語,只是不要的那兩個字終究是未能說出口。
頓了一下,龍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你真的就打算置之事外嗎”
當然并不是指做敖月先生的這件事。
儒圣的面色有些惆悵,苦笑了一下道
“路是他們自己選擇的,想走下去便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