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戰表情凝重地望著蘇北,他甚至有一種預感,以自己合道前期的修為在面前的男人面前走不過五個回合。
他究竟是什么怪胎越境也不是這么越的啊
蘇北自嘲地笑了笑,看著那宋迎,開口道
“說白了,其實大家都是一類人。”
“都橫的要命,也不是什么善類。”
撲通
宋迎只覺得自己的咽喉似乎被什么東西所扼住了,整個身體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子跪在了地上,仿若是一個溺水的人,想要去抓住身邊的水草,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凌戰悶哼一聲,想要為自己的弟子擋住這一股無形的氣勢,沒想到這劍勢比之單無闕不知要恐怖了多少倍,根本無法去抵擋。
蘇北淡笑著開口道
“倒下,跪在地上,總比強撐著要舒服些。”
接著,便是撲通撲通的跪地聲音,接二連三地有人支撐不住,不多時后,所有無華闕弟子就這么跪在了地面之上。
蘇北收起了自己的氣勢,看著眼前的凌戰,淡然開口道
“合道,這一路上,死在我手底下的也不下一手之數了。”
“區區一個合道前期,你也配談上官別離祖師”
“你也配談威脅二字”
“”
凌戰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臉色煞白,宛若一張做工極差的宣紙。
對于蘇北口中的那句,死在他手下的合道不下一手之數,心中自然懷疑,然而自己在面前的男子面前,竟然生不起一點反抗之意。
這怎么可能
難道他說的是真的他又殺了誰二十一州的合道是可以數得過來的啊
圍觀的眾人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就連閣樓上的童修也是瞪大著眸子。
凌戰同蘇北兩人的暗中交鋒已經很明顯能看得出來勝負,這凌戰竟然被這蘇北輕而易舉地擊敗了甚至于自始自終,他都沒有見到蘇北用過那一柄青萍劍。
這半年里,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魚紅袖看著眼前的一幕,紅紗之下的瞳孔縮著,整個人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蘇北就是徹徹底底的合道巔峰,根本不是在虛張聲勢不然眼前的一幕怎么解釋
蘇北不管在場的圍觀眾人心里究竟是如何的翻江倒海,這半年,自己所經歷的,自己弟子給予自己反饋的,區區合道前期,真沒放在眼里。
他低垂著眸子,悠悠地開口道
“蘇某人今日來了,也正好趕上了,那蘇某就想要同無華闕好好要一個說法了,順便講一講道理。”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
“二十一州的各個宗門都在這兒,當然包括隱藏在暗中并沒有露面的各位,蘇某人權當叫一聲前輩。”
蘇北想要講的道理再簡單不過,天底下沒有不講規矩的道理,哪怕是一個沒有文化大字不識的漢子也可以說出來,通俗一點,就是,你上門欺負了女人,作為男人,找你要個說法,揍你一頓,不過分吧
圍觀的眾人聽的云里霧里的,但只是凌戰心知肚明,那日無華闕關在劍宗的趙日天,將整個劍宗攪得一團糟,劍宗對于這個仇,一直忍氣吞聲著,直到現在。
雖然未曾親眼看到,但是這些日子單無瀾對自己描述的太多太多。
蘇北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凌戰,平聲靜氣的開口道
“劍宗在二十一州人的眼中確實風評并不算好,有人說劍宗不復當年聲望,劍宗之人都沒有了骨氣,有人說劍宗,尤其是蘇長老更喜歡賣弄。”
“可我蘇某人仔細想了想,無論是劍宗亦或者是我蘇某自忖從未主動招惹過別人,一直以來都是別人招惹劍宗,招惹我。”
“劍宗能忍則忍,能擋回去的就擋回去,所以蘇某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是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劍宗的骨頭不硬了,我蘇某人的脾氣太好了”
說到這里,蘇北打開了劍匣子,劍匣子中的一柄柄長劍瞬間飛升了出來,環繞在蘇北的身邊。
蘇北看著四周,捋了捋頭發,平淡道
“還是說,你們就這么不把劍宗放在眼里”
話語落下,整個落寶大道再無一人膽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