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王座上的荒妃,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只是那張沒有絲毫表情的臉頰之上,有兩行清淚卻是悄然流淌了下來。
她望著那一道持劍的身影,輕輕地歪了歪頭,伸手試探性地去觸摸自己的胸膛。
那里本應該有著一顆灼熱的火紅的心,如今卻是空蕩蕩的,只是空余了一道孤寂的靈魂。
“為什么孤會流淚呢”
她不解的望著自己的手,自己明明沒有動作,她卻彷若肌肉記憶一般緊緊地攥在一起,修長的指甲狠狠地刺進了她的掌心,流出絲絲血跡。
“蘇北”
這個名字回蕩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聽起來是如此的熟悉,可是自己卻不知道有關于這個名字的任何事。
“他是不可以死的。”
靈魂深處似乎隱隱在暗示著自己。
荒妃歪著頭,不解,只是她的身體卻是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就這么朝著那足以湮滅天地的靈氣波動下走了過去。
在她的身后,有著漫天的彼岸花盛開在天地之間
那是一道道血色的花墻,她的足輕輕地邁動著,跨過虛空,揮著袍袖漫舞,那一朵朵盛世彼岸花,于綻放的血色蓮花交相輝映
那片望不見邊際的花海令人側目,天地之間泛起血紅色的漣漪,幽幽悠悠,不可滅,不可往。
“為君綻。”
漫天彼岸,只為君綻。
她輕疑惑的說出了招式名字。
臉上的紗巾早已不見,那是一張傾國傾城的容顏,鮮艷的紅唇宛若血色一般濃烈熾熱。
她的美目沒有任何的表情,空洞的看了一眼只剩下了一口氣的天機子,而后緩緩地伸出了雙手輕輕將已經快要昏死過去的蘇北攏入懷中。
鮮血浸滿了那原本應該圣潔的衣襟
“彼岸花,花彼岸。”
“忘川河,亦忘川。”
下一瞬間,天地之間,有漫天的花海轟然炸裂開來,四散的緩緩飄落著。
飄散的彼岸花香和輕輕的梵唱
“世人皆知這彼岸花生死兩隔”
“為什么呢”
“為什么孤的胸膛會痛呢”
蘇北已經沒有任何的力氣睜開眼眸,他的意識昏昏沉沉的,感覺到了自己似乎被一個人就這么輕輕地抱著。
每一次的呼吸,痛苦都會滲入自己的骨髓,他渾身的靈氣早已經枯竭,痛苦就宛若鈍刀割肉一般。
五感似乎唯有嗅覺尚在,所以他聞到了那停留在記憶之中很熟悉的香氣。
這個香氣給自己一種很平靜的感覺,似乎又回到了不劍峰,躺在了自己的那一張搖椅之上,看著自己的徒兒認真的揮劍。
自己算死了嗎
死了也會有意識嗎
蘇北腦海中浮現著各種各樣的畫面,畫面之中,總是會出現一個傾城的女子,她身著宮裝,就這么朝著自己款款走來,可是自己卻看不清楚她的臉。
真的很想要看到她的臉龐啊,好奇怪,卻是看到了她的笑。
那一笑的傾城,不妖嬈,不濃烈。
想要回到劍宗啊。
劍宗有孤松雪山,她一襲白衫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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