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東皇同南姬的身影在他的眼中徹底的重疊了。
是啊,自己怎么會這么傻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相似的兩個人
為什么東皇出現的時候,就沒有南姬
為什么自己看向他的時候,他的表情總是那么的奇怪
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看上去如此的自然,以至于自己沒有絲毫的懷疑過
蘇北呆呆地跪著,眼角濕潤了,心頭宛若刀割一般地痛。
“南姬
”
“不要停下,不要這樣,不要
”
姬南玨淚眼婆娑地望著他,她的眸子中藏著好似星河萬千,
“你瘋了嗎你的神魂會消散
你懂嗎圣女就要來了,至陽鎖仙陣一定有辦法可以解開的。”
“你還記得我答應過你什么嗎我要給你一場全天下人都為之祝福的婚禮啊,我一直都記得”
“你知道嗎在倒懸天我近乎死了兩次,那個叫天機子的甲一想要殺我我活下來了啊,多少的血戰我就是為了保護我身邊的一切啊”
“我們在南國有那么多的回憶,我不許你忘掉,我不準你有什么資格拋下我啊
”
“去他媽的至陽鎖仙陣,能破掉的,能的”
蘇北聲嘶力竭的咆孝著,恐怖的煞氣瘋狂地朝著他的體內涌動,宛若噴泉一般噴灑著,天道之石越發地暗澹。
南都之外的所有人皆是驚恐地后退,望著那個漩渦中心的男人,單無瀾捂著唇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嘴角苦澀的笑著。
這一刻,那個一直都是懶散,溫柔的男人宛若一個孩童一般嚎啕大哭著,聲嘶力竭
“你別這樣我求你了,你別拋下我”
“南姬,你難道不相信我嗎”
姬南玨張了張唇,她的童孔已經逐漸地模湖,以渡劫之力獻出了整個至陰之氣,唯有一個結果,神魂肉身盡失。
在桃城她同蘇北喝了花易寒的拿一瓶生命寒露,或許肉身可以保下來,但神魂必定消融。
她睜開了那雙冰藍色的童,溫柔的望著蘇北輕聲道
“我相信你我什么都相信你。”
“我當然相信你可以戰的過他們啊,可是那樣你想要保護的劍宗就會滅亡吧,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在自責之中度過一生。”
蘇北望著她大吼道
“姬南玨,你憑什么擅自對我做決定
”
“憑什么啊
”
姬南玨呆呆地流著淚雙手捂著唇,輕輕開口道
“蘇北,你知道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啊,是在不悔崖下呢,那時候我就是去找仙緣草的。我好喜歡聽你給我講故事啊,想要吃你烤的東西,想要陪你一起逛好多好多的地方”
“姬南玨在沒有遇見蘇北之前,就是一個孤獨的,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意義的,宛若沒有靈魂的軀殼,我從不后悔遇見你。”
“如果還有一次,我一定一定一定要更早一點認識你,這樣你就是獨屬于我的蘇北了啊,只屬于姬南玨一個人的蘇北,那樣會好幸福吧。
“姬南玨不在的日子,一定要好好愛她們啊,連同著姬南玨的這一份”
遇見了蘇北,姬南玨結束了那一份孤獨。
那是神魂之上的交融,愛上蘇北的從來就不是南姬,只有姬南玨。
儒圣最后一絲血噴了出去,南皇的蒼穹之手重重地壓了上去。
而姬南玨的眼前也終于沒有任何的畫面,一片朦朧,她蜷縮著身體,宛如一個新生的嬰兒,停止了呢喃。
赤陽色的光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