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情雙手扶著欄桿,從上面一下跳了下來,單手按著腰間的劍鞘,冷哼哼道
“就算是浸豬籠,某些人怕也是比我先浸。”
“怎么你想要動手就憑你現在的修為”
“子君今天心神不寧就是因為你吧,你這張破車嘴對她說了些什么想要挑撥我同子君之間的關系”
“忘了告訴你,如今他已經承認了我的身份,你沒有機會了,應該沒有人會舔著臉同自己的師姐共侍一夫吧”
“”
墨離冷笑了一聲,抬起銀眸望著她
“說來說去,你也不過是被他捆縛在身邊,甘愿做他的附庸罷了,你和凡間的女子沒有任何區別。”
“僅僅只是被他認可了自己的身份就高興成這個樣子嗎”
“蕭若情,你的人生是有多么悲哀啊”
蕭若情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打斷了她的話語
“那又如何真是吃不到葡萄硬說說葡萄酸。”
“你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是你的本能在嫉妒罷了。”
一邊說著,蕭若情一邊抬起頭看了看天色
“時間不早了,師姐要去休息了。”
“我的人生悲哀,那你就繼續讓你的人生精彩去吧,哦對了,北海的那條龍不是對你挺上心的嗎”
“你啊,也別再對人家那么冷眼相向了,人家條件又好,雖然是條龍,但又不是不能變成人。”
她伸出手來想要拍拍墨離的肩膀,卻是被她一轉身躲過,隨即便是掩飾尷尬一般,笑了笑
“師姐先走了啊,你繼續慢慢賞月吧”
墨離的銀眸閃爍著,笑容開始慢慢收斂,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轉過頭澹澹地開口道
“走好不送。”
回到房間后,蘇北仔仔細細地關上了房門,確認今晚應該沒有什么被夜襲的風險后,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下意識地做出這個動作。
將身上的長衫脫掉,著上半身躺在床榻之上,雙手交疊在腦后,望著窗外的那一輪明月發呆。
夜深,人靜。
或許因為壽元流失過多的緣故,沒有多大一會兒,蘇北便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在他的呼吸逐漸地陷入平穩之后,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小心推開了窗子。
清澈的月光映照在了那一頭銀發之上,一襲月色琉璃長裙在夜風呼嘯之中緩緩地飄動著,細致柔和的冰蠶絲襪裹住了她的一雙光潔玉足,連帶著渾圓的翹臀也包覆了進去。
勾勒著完美的曲線,在皎潔的月色下顯得格外清透。
咯吱
她并不習慣穿比較高跟的鞋,因此在樓閣的時候她都是側坐著身子的,并不熟練的挪動著身子一不小心碰到了有些破舊的窗子。
墨離停下了動作,咬著唇,仔細地觀察著蘇北。
再確認他并沒有醒過來后,松了一口氣。
繼而整個人便是跳了進來,隨手將腳下的高跟修鞋脫下拿在手中,一雙被光滑細密的黑絲包裹著的精致玉足踩在地面上,朝著蘇北的方向走著。
月光下,是一雙越發詭異地銀色童孔,以及嘴角那近乎彎到了眼眶的弧度。
“師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睡得那么死呢”
墨離喃喃自語道,眸子中閃爍著光澤。
一邊說著,從她的儲物戒之中,掏出了一根繩子,緩緩地摸到了他的身邊。
迷迷湖湖之中,蘇北覺得自己的鼻尖特別的癢,似乎有什么東西不斷地在上面掃動著,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誘人的清香回蕩在自己的鼻尖,有些醇厚,也有些刺鼻,綿軟彷若無物的身軀嬌柔地貼在了自己的身上,再繼續向下觀望著,衣裳半遮半掩,半伸半屈。
黑暗的夜色之中,映入眼簾的是一頭刺眼的銀發,它們鋪撒在她的肩背上,垂過胸前,連冷艷的紅唇間也噙著細長秀美的幾縷銀絲。
當雙眸適應過來了眼前的黑暗后,蘇北終于看清了眼前的女子
“唔離兒”
下一刻,蘇北完全的醒了過來,眸子中先是寫滿了迷茫,繼而便是震驚之色。
越來越濃烈的香氣浮動在他的鼻尖,像是月宮中千年一放的皎潔玉桂。
手腕間似乎有什么東西束縛著,蘇北正睛一看,終于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手腕以及腳踝處已經被幾根繩子捆了一個結實。
“墨離,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