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單單是魔法威力的差距,徐晃倒不至于這么狼狽。
但是,不管是洞察力,瞬間應對,移動速度,近身格斗,甚至自己引以為傲的施法速度……
都遭遇了全盤碾壓!
他知道張叔沒有成為獵人前,曾經是軍法師,學習過軍隊的格斗術,不是什么花把勢,而是真正的殺戮之法。
快狠準就是軍用格斗術的精髓,也許強大的身體素質需要長年累月的積累,但真正的生死搏殺也許就在幾十秒,甚至更短。
徐晃自認戰斗素質還是有一點,但是被張叔近身后,他根本沒有釋放魔法的機會,想要反擊卻像小雞一般被輕易暴打,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張叔年輕力壯時,據說在部隊里,不用魔法,赤手空拳可以打十個,現在雖然人到中年,發福后像身懷六甲,但打自己一個小家伙還是綽綽有余。
最后把自己干掉的,就是一記過肩摔,自己趴地上一時半會都起不來。
雖然完全是單方面的暴打,但徐晃還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素質在不斷進步,連格斗能力,和一年前相比也有質的飛躍。
所以他豁達的寬慰自己,要想狂扁別人,先要學會挨打,抗擊打能力很重要!
“小子,把這個藥膏涂上,清除瘀血……”
張懷義點燃一根香煙,從兜里掏出一個小木盒丟給徐晃,被他一手接住。
這種藥膏據說是軍隊里,戰友間對練后治療瘀血和暗傷用的,效果很好,就是會有一種灼燒般的劇痛,自己第一次用的時候差點痛昏。
畢竟,那時候剛剛高校畢業兩個月,細皮嫩肉,張叔還有些看不起自己這種沒經過歷練的花朵。
但現在,即使依舊刺痛,徐晃已經能夠面不改色,專心致志把藥膏涂抹在自己身上那些有淤青的地方,一年時間,他已經漸漸習慣傷痛,也愈發覺得當初的自己真的是嬌生慣養。
如果不是自己心中的危機感強迫自己咬牙堅持,自己也不會走到今天,也不可能讓張叔發自內心的認可自己。
“嗯,什么?那頭老蜥蜴最近不安分了,你們繼續監視,我馬上就到……”
原本還想多陪徐晃這個小鬼頭練練,但手機鈴聲突然想起,張懷義拿出自己的榮耀手機,聽見電話那頭局促不安的聲音,神色凝重。
他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自從半個多月前,徐晃和王樂他們小隊獵殺了一頭蛇紋邪蜥時,張懷義就心生不妙。
那頭年輕的蛇紋邪蜥天賦異稟,在老蜥蜴的部落里地位肯定不低,雖然不清楚為什么它會出現在山脈外圍地區。
但很明顯,這些年來老蜥蜴深居簡出,鎮子上的高階法師很難打探到它的底細。
現在它突然開始活動,很可能圖謀已久,那頭蛇紋邪蜥也許是個導火索,也可能壓根沒有什么聯系。
總之它已經忍耐不住了,意料之中,老蜥蜴本來就不是安分守己的善茬。
張懷義不害怕老蜥蜴發難,蛇紋邪蜥部落和牙狼鎮本來就是世仇,相互間廝殺不斷,上任鎮長還是死在老蜥蜴手上,這仇不可能不報。
他只是擔心,它現在究竟是什么實力?
十年前就是大統領的它,修為是不是又進一步,逼近那個讓他焦慮的境界……
“小鬼頭你自己修煉吧,我突然有一件事情不得不處理,可能要出差幾天,你給我酒樓里的伙計們捎個話,他們知道怎么做……”
張懷義看著不遠處已經涂抹完藥膏,開始活動筋骨的俊美青年,語氣嚴肅。
“我知道了,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