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陳磊,段虎,顧巍和秦大茂魚貫而入,他們和前面的青甲晰龍徐青一樣,都被眼前的慘烈一幕驚呆了。
和灰木圍墻的整齊截然相反,巖村里面已經化為一片廢墟,村莊小道上狼藉不堪。
那些木屋和茅草房垮塌了,變成焦黑的灰燼,還有一些沒有燒干凈的木板碎片,雜亂無章地散落一地。
一些還沒有枯竭的淤泥水潭里面匯聚著暗紅色的鮮血,已經變成了半固態的血痂,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腥味。
很多穿著麻布衣服的村民橫七豎八的躺在泥濘不堪的土地上,身軀殘缺不全,還有一些被坍塌的木屋掩埋,只露出蒼白僵硬的扭曲肢體。
那些村民都似乎被什么龐然大物撕咬過,那些斷裂的切口參差不齊,像是猛獸的利齒強行扯斷的,噴濺狀的鮮血混雜一地。
蒲訓臉色蒼白,他跪坐在一處坍塌的木屋面前,用兩只手瘋狂地挖掘著什么,那些尖銳的木屑刺破了他的手指,他卻全然不知。
“不要嚇我,你們一定還活著,一定還活著……”
蒲訓幾乎將那些碎裂的木板全部掀開,但除了些已經面目全非的陶罐或者木床,一無所獲。
“對了,井窖,一定是井窖,他們一定藏在里面!!!”
蒲訓幾乎癲狂的說道,他跌跌撞撞的跑到村子中央的一口井旁邊,看著黑漆漆的井口深處,幾乎要直接跳下去。
井窖,這是他們村子發生特殊情況避難的地方,像密室一般封閉,又深埋在隔絕其他亡靈土壤的石層中,是他們最安全的庇護所。
看不見自己的家人還有村子里面其他的孩子,他們一定是拿上一些食物、水、取暖的東西逃到井窖里了!!
“蒲訓,你冷靜一點,他們死了,他們真的死了!!!”
陳磊將蒲訓從井口硬生生拖拽出來,他的半只腳已經翻了進去,被陳磊強行拖了出來,他幾乎是怒不可遏,咆哮著讓他放了自己。
“他們真的死了……被一頭怪物吃掉了……在我們來之前……我們攔截了那頭怪物……但我們救不了他們……我們甚至……不能自保……”
段虎和陳磊把癲狂的蒲訓按倒在地,他原本聲嘶力竭,但聽見一陣斷斷續續的沙啞聲音,他掙扎的軀體卻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
“袁陶,這不怪你,有的時候,我們真的無能為力……”
徐晃看著自己懷里那個從廢墟里面被挖掘出來的虛弱青年,低聲說道。
袁陶看起來十分虛弱,他魁梧的身軀看起來消瘦了許多,古銅色肌膚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
他的右臂有著觸目驚心的裂口,只剩下一小截手臂還勉強留著,覆蓋了一層暗紅色血痂。
“他們都死了……被吃掉了……還有那些孩子……也被吃了……我被那頭怪物咬傷……它有劇毒……我不得不切斷自己的手臂求生……我被它打傷……昏迷不醒……我很抱歉……我們什么都做不了……”
袁陶似乎被那些泥土石塊掩埋很久,他的身上還有那些淤積雨水浸泡留下的浮腫,厚實的嘴唇毫無血色,只能輕微的顫動著。
他忘不了那頭怪物,那個有著丑陋的鬣狗頭顱,身軀卻如同鱗甲巨獸的怪物,那頭吃人的怪物,那頭……殺不死的怪物!!
“袁陶!!顧巍,治愈魔藥呢,快點幫他療傷,他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