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祚永遠掛著微笑的俊美臉龐變得異常猙獰,白皙的肌膚充斥著一種詭異的赤紅色,他低吼著,手里揮舞著一條血紅長鞭,狠狠抽打在黑獄的軀體上!!
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別墅被這個骯臟的怪物玷污,反正他并不缺錢,大不了再采購一批,但他無法容忍被黑獄直呼為吸血鬼!!
他向來自詡高貴,是高人一等的血族,吸血鬼這個稱呼,是對他的侮辱,把他和鬼怪,和亡靈那些卑賤丑陋的東西混為一談!!
黑獄是他親手煉制出來的黑畜妖,對于煉制它的黑教廷成員有著絕對的服從力,絕對不能違抗主人的命令。
但黑獄是一個異類,他還保存著一些人類的理智,他還在抗衡自己,忤逆自己,不肯老老實實當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人。
“哈哈哈,被我說中了,你一直認為自己很高貴,你一直都想要取代撒朗,成為新的紅衣主教,甚至篡奪教皇之位,但那不過是你在白日做夢!!”
猙獰丑陋的白血畜妖在大理石地面上抽搐著,那道血紅長鞭讓它身上開裂一條細長的傷口,白色的鮮血噴濺。
一種萬蟻噬心的痛苦席卷而來,黑獄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人死死握住,腦海似乎炸裂開來,安祚的怒火在他的腦子里面肆虐。
但他卻大聲笑出聲來,語氣譏諷,他那雙碩大的眼睛盯著這個讓自己萬劫不復的吸血鬼,不管安祚如何抽打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你比不過撒朗,她的強大不僅僅在于掀起腥風血雨的智慧,更在于她從來不會畏懼任何人,她從來不會當一個畏頭畏尾的可憐蟲……”
“她可以把那些遠比她強大的法師玩弄于股掌,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可你,只是一個在超階法師身下謹慎求生的膽小鬼,不要自欺欺人,你永遠不可能取代撒朗!!!”
那條血紅長鞭一閃而過,抽打在黑獄的頭顱上,一顆碩大的眼球被直接打碎,黃白之物流淌著,他冷笑連連,看著面前這個氣急敗壞的男人。
他是不死之身,還是拜這個男人所賜,他恨不得把自己碎尸萬段,但安祚卻辦不到,他殺不死自己,自己是他重要的棋子。
“你給我住嘴,你這個丑陋,骯臟,瘋瘋癲癲的怪物,你竟然說我比不上撒朗,在我眼里,她不過就是一個癡迷于殺戮的瘋婆子,怎么可能和我相提并論!!”
安祚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凸起,他的臉龐鐵青,憤怒的嘶吼聲在空蕩的別墅里面回蕩。
他的腳狠狠踩踏著這頭丑陋的怪物,將它傷痕累累的龐大軀體踢飛出去,黑獄一次次挑戰著自己的底線!
他有兩個死穴,一個是被稱呼為吸血鬼,一個就是被說不如撒朗,而黑獄兩樣都占全了!!
撒朗又怎么樣,她根本不敢在古都公然現身,而自己卻可以,那些古都的超階法師根本不可能想到,一位藍衣執事,一位高貴的血族就堂而皇之地在古都混得風生水起。
撒朗那個女人辦得到嗎,憑什么她可以站在自己頭上,把自己當做隨意支配的棋子!!
“不,我不會和你一般見識,我會證明我比撒朗更強,她不是想要用古都亡靈和百萬凡人當做自己加冕死神的祭品嗎,在那之前,我會讓尼古拉的名號成為古都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