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把銅錢塞給了聶安的手中,隨后離開。
凌達摸了摸聶安的頭發,隨后滿是擔憂道:“青衣,你沒事吧?”
聶安此刻卻滿是自責:“義父,對不起,是我的責任。”
“沒事,沒事,義父不怪你,侯府勢大,我們得罪不起,遇到他們只能算我們倒霉。”凌達拍了拍聶安的后輩安慰道。
“義父,這是錢。”聶安把十文銅錢遞給了凌達,凌達收了起來。
兩人休整了片刻后,也準備離開集市回家了,柴火也沒了,不過今天那個青年卻給了十文銅錢,也不算空手而歸。
聶安努力攙扶著凌達準備離開集市。
路上的一個吆喝聲吸引了凌達。
“看病…看病,兩文錢一次。”
吆喝的那個,身前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木桌,一身灰色大褂,八字須,透露著儒雅的氣質,看起來也像個醫者。
凌達拉著聶安走到了近前“大夫,可以給我的義子看看病嗎?我有錢。”
醫生打量了聶安片刻后,露出了微笑:“可以,先錢后醫。”
“義父,我不需要治,我們回去吧。”聶安道,剛才的一幕讓他充分自責,如果不是自己,義父也不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現在,他怎么可以用僅剩的錢再來治病。
凌達沒有聽聶安的,反而逃出了兩枚銅錢,放到了木桌上“大夫,麻煩你了。”
“義父。”聶安本想去奪兩枚銅錢,可是醫生已經收了起來。
“好了,錢已付,把手腕伸出來吧。”醫生道。
“我不治,你把錢退給我們吧。”聶安倔強道。
“青衣,聽話。”凌達道。
凌達發話,聶安也只好把手腕伸了出來,醫生手指輕輕搭在聶安的手腕上,診斷著,不到片刻的功夫。
醫生收起了手掌,還沒開口,凌達便疑問道:“大夫,我的義子怎么樣?”
“你想讓我診斷的是失憶吧?”醫生問道。
凌達頓時一喜,他想要檢查的就是聶安的失憶,沒想到這個大夫一會兒的功夫就檢測了出來,著實讓他有些驚喜“對,我想要檢測的就是失憶,醫生,你能治好嗎?”
他想讓聶安的記憶恢復不是一天兩天,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妻子也不答應花錢治療,所以就一拖再拖,拖到了現在。
現在有機會,他當然得抓緊時間。
“一兩。”醫生淡然道。
“大夫,我們剛剛不是付過錢了嗎?”凌達疑問道。
“那是診斷書,一兩是治療錢。”醫生道。
“大夫,一兩銀子,真的可以保證治療好嗎?”凌達道。
醫生搖了搖頭,見他搖頭,凌達頓時嘆了口氣,一兩銀子,他可以湊集出來,但是不能保證能夠治療好的話,他是不會去出這個錢的。
“大夫,意思是不一定能治好?”凌達問道。
“我指的是不是一兩銀子,而是一兩黃金。”
“一兩黃金!”凌達一下頹廢了起來,現如今恢復聶安記憶的機會就在面前,可是他卻沒有辦法湊出這個錢。
一千文銅錢才是一兩銀子,百兩銀子,才是一兩黃金,可以想象,一兩黃金,究竟有多貴,他就算砍一輩子柴,也不一定能夠賺夠一兩黃金。
“沒關系的,義父,我不需要治,我覺得現在也挺好的。”聶安安慰凌達道。
“這…大夫…唉”凌達終究嘆了一口氣準備離開。
聶安也跟了上去。
大夫也沒有多說什么。
在兩人走后,大夫輕笑:“這個小子的體內,竟然是紫雷骨,不錯,不錯啊,后生可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