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安思索了片刻后“我想應該不會了。”那些陰兵來歷神秘,不知從何處來,也不知前往何處去。
季雪此刻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聶安的胸懷上,臉頰一下就羞紅了起來,嬌羞無比。
想到剛才陰兵的模樣,她的臉色又有些煞白,掃視四周,發現沒有了那些陰兵的行蹤,她這才松了口氣。
“青衣公子…”季雪道。
聶安立馬注意到了自己還抱著季雪,立馬把她放了下來。
季魚看到聶安跟季雪有些曖昧,也沒有多言,他看的出來,自己的妹妹季雪對聶安是有些意思的,如果他的妹妹可以跟聶安這種人走到一起。
他也算放心下來了,聶安的本事,他是知道的,恐怕聶安還是個武林高手。
不過如果聶安沒有這個意思的話,他也沒有辦法,現在看來,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季魚為了打破僵持的局面,開口道“青衣兄,我們去哪里?”
“你不是說,你父親午時三刻問斬,現在法場等著。”聶安冷聲道。
“青衣兄,跟我來吧。”法場的位置,季魚還是知道的,他見識了無數次的問斬,從小在落雨城長大,對于整個落雨城可以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片刻后,聶安跟季魚季雪兩人來到了法場。
此刻法場的中央,一名紅衣袒胸露乳的劊子手冰冷的站立著,天空中盡管下著小雨,也無法讓他動搖,風吹不動雨打不疼。
旁邊一名白衣的囚犯帶著頭套,根本看不出模樣,可是這個身影另季魚跟季魚微微顫動,這個身影無比熟悉,正是他們最親的人,他們的父親。
他們兩個沒有母親,母親在生季雪的時候,就因為難產去世,多少年來,季雪一直不記得母親的模樣,但是她卻感激自己的母親,為了她斷送了生命。
如今父親是她唯一的長輩,她怎么允許父親出事。
“爹…”季雪剛叫出,就已經被季魚捂住了嘴巴。
“小雪,小聲點,不要打草驚蛇。”
“唉,季正明季大人,可是一個好人,怎么會這樣的下場。”
“還不是侯府,侯府在落雨城只手遮天,有他在,誰也敵不過。”
“老天都哭了,老天都為季大人哭了。”
今天的小雨,如同是為了季正明一般。
此刻落雨城的官坐在刑法上的上方,俯視著刑法場,目光冷峻,不帶有感覺色彩。
下方百姓在雨中淋濕,他卻在刑法臺上養尊處優,前后之比,一下就看出了差距。
季魚盯著父親的位置,眼睛已經成了血紅,密布血絲。
“青衣兄…”
聶安擺了擺手:“合適的時機,我自然會動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