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
僅僅只是一拳。
承載著阿斯特拉希望的重擊火炮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就已經被貝克特一拳轟成了滿地的碎渣。等離子炮還沒來得及發射就已經半路夭折。
“你這家伙,到底是誰?!”
腳踩著老伙計的尸體,阿斯特拉后退兩步,身體肌肉緊繃,嚴陣以待。
“你沒有知道的必要。現在,跟我走。”沃茲僅僅只能夠封鎖住三分鐘的通訊網絡,貝克特可沒多余的時間跟眼前這個男人墨跡。
“我要是說不呢?”
阿斯特拉瞇著眼,眸中寫滿了警惕。誠然,眼前這個男人一拳轟碎了重擊火炮的能力著實令他驚訝,但這可不是他就此乖乖聽令的理由。
“你沒有選擇的權利。”貝克特昂首,冷冽高傲的話語讓阿斯特拉皺眉。粗壯的手臂先下手為強,率先一拳轟向了貝克特冷冽的面門,卻被一根手指給擋了下來。
【什么?!】
明明只是一根手指,阿斯特拉卻只感覺自己的手臂似乎撞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墻。剛想把手撤回來,貝克特的膝蓋就已順勢頂上了他的腹部,一股劇痛瞬間席卷了他體內的每一根神經!
吃痛之下,下意識張大的嘴巴發出了意義不明的低吟,絲絲唾液順著嘴角滴落在地。阿斯特拉右手捂著腹部,雙膝一軟,無力跪倒在貝克特的面前。
“我說過,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貝克特居高臨下的望著跪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像是拖著一具尸體將阿斯特拉拖行至大廈的門口。
如果不是養父滅霸要活的,他哪里還用得著這么費時間,直接一巴掌拍死。
“咳咳……”
終于從劇痛以及顛簸中緩過勁來的阿斯特拉雙手抓住了門柱,最后的倔強讓貝克特轉過頭。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的目標一定是我腦子里那道能量轉換公式吧。”
見貝克特停下腳步,阿斯特拉嗤笑著,艱難的從地上站起身。
“既然是這樣的話,恐怕你沒辦法帶我走。最起碼,在外面的斯庫魯人死絕之前不行。”站起身的阿斯特拉嘴角撤出了一抹笑容。
“這座指揮中心與下面的研究所存在著特殊的磁場,這個特殊的磁場能夠保護著我的大腦不被斯庫魯人復制記憶。”
“但是,一旦你帶我離開這里,萬一外面那個冰雕世界里還存在斯庫魯人,你的行動就等于是為斯庫魯人做嫁衣。”
“他們會毫不客氣的復制走我近期所有的記憶,包括那道能量轉換公式。”
阿斯特拉倚著門柱,一字一句闡述著自己離開指揮中心的弊端。
“當然,你也可以賭,賭那群該死的斯庫魯人全部被你凍成了栩栩如生的冰雕。只不過,看看我,看看那些在聯絡中心同樣沒有被你冰封的克里士兵,你就應該知道這個冰封并不是無法抵擋的。”
說完,阿斯特拉伸手在腰包中掏了掏,一個小酒瓶被他拿出來。
“怎么樣,告訴我,現在我還有選擇嗎?”朝著貝克特舉起了手中的小酒瓶,于虛空中做了一個碰杯的動作后,阿斯特拉嗤笑著灌了兩口,等候著貝克特的回應。
“當然沒有。”貝克特將右手手腕處的手環摘下,摁下了按鈕后,體積極小的手環以一種極度不科學的方式變成了一只湛藍色的實體機器貓。
“沃茲,做一個能夠干擾斯庫魯人復制他記憶的頭盔。”
“好的,貝克特殿下。”沃茲伸手撓了撓后腦勺,自其雙眸中射出的光線將這棟大廈里里外外分析了個遍。隨后,便邁著兩條小短腿里去大廈里找原材料做道具了。
只是構筑一個功能相似的磁場,對沃茲來說完全不是問題。只是離開沒多久,沃茲就帶著自己鑿冰鑿出來的材料回到了貝克特身前。
從口袋中掏出了簡易輔助程序貼在了腰間,頓時沃茲的身后就出現了八條揮舞著各種道具的機械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