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沒回應,替李昊研磨的紅月看出李昊在專心繪畫,無暇分心,便道:
“我家公子沒空,你請回吧。”
婢女臉色微變,若青鹿王交代她的事,她沒辦到,回頭必不會有好下場,此刻見紅月插嘴,不禁俏臉一冷,道:
“你算什么東西,區區十五里境的小婢女,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一聲喝斥,蘊含著幾分法則的力量,紅月只覺瞳孔一縮,視線中陡然有無數的黑影涌來,有種肺部涌入大量海水,快要窒息般的恐懼。
她只覺意識快要分裂,驚懼膽寒,仿佛要被撕裂的感覺。
“哼!”
陡然,一道冷哼聲響起,將紅月的思緒帶回現實。
眼前那幻覺般的無數黑影消散,紅月大口喘息,但臉色已經煞白,眼眸中也露出懼色,看著眼前的女侍。
“一個婢女,誰給你的膽色耀武揚威!”
李昊停下筆,眼神變得冷冽,朝那婢女看去。
他眼中帶著一絲鋒芒,那婢女看到李昊的眼神,陡然只覺眼前雪亮的光芒閃動,自身的道念竟有種被切斷的感覺,包括她的瞳孔,喉嚨,全都被割裂!
死亡的感覺瞬間籠罩,她微微張嘴,臉色煞白,眼中露出絕望,似是想張嘴呼救,但喉嚨被割裂,卻發不出聲。
“呵呵,欺負下人算什么本事?”
這時,一道溫潤淡然地聲音傳來,青鹿王走了過來。
李昊目光從婢女身上轉開,聞言瞥了眼這青鹿王,也懶得爭辯是對方婢女先來囂張,道:“別來自討沒趣。”
隨他目光移開,這婢女只覺被割裂的喉嚨,似乎又能發聲了,有種窒息后嗆到一樣的感覺,發出嘔吐似的聲音,隨即回過神來,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僅僅一個眼神,她竟感受到死亡般的威脅,這少年竟如此可怕!
“哦?”
青鹿王聞言,臉上卻是露出笑意,只是眼眸卻微微瞇起。
“你就是那昊天吧,莫非覺得自己留名至高,就能夠力壓諸天?若真有這樣的自信,不妨跟我切磋一二,讓我稱量稱量!”
見二人爭執,周圍眾多目光轉移過來,都露出驚奇和感興趣的神色。
“這青鹿王跟那昊天要對上了,他們該不會要在這里提前廝殺吧?”
“這二位都是有望能在諸天排進前三的存在,這算不算提前觀賽決戰?”
“不過,青鹿王有些不智啊,那昊天能激發出千古罕見的血字,他只是金光二閃,差距太大了。”
“留名雖有差距,但又不是絕對差距,天碑看不出技法和道境,青鹿王十年前就是金光二閃,如今技法跟道境肯定更深了。”
“青鹿王此舉,也許是在至尊天驕爭鋒前,先看看這昊天的底細。”
周圍眾多議論聲響起。
赤光跟林書海等人也都驚訝看來,等見二人要交鋒,都是眼眸閃動。
他們跟青鹿王不識,雖說跟李昊也不算熟,但總歸李昊出身于滄瀾界,心底多少還是希望李昊能贏。
李昊聽到青鹿王的話,眼中冷意收斂,淡漠道:“稱量我,你還不夠格。”
青鹿王不禁笑了,“當真覺得自己是血字留名,就傲視寰宇?既然覺得我不配,不如來試試,莫非你只會嘴皮子?”
李昊心底并沒有將這留名太當回事,但聽對方一口一個血字,似有些嫉妒,他反倒笑了起來,道:
“有本事你也血字?”
這話說出,青鹿王臉上頓時笑不出來了,有種咽下一顆蒼蠅的感覺。
“難怪是下界出身的賤民,真以為天碑就代表著絕對的戰力嗎,血字而已,千年內我必會再次留名,血字登頂!”
青鹿王冷著臉道,這話說出,在人群中引起嘩然。
畢竟這是當眾開口,若是做不到,必然會成為日后的笑談。
“那等你能留下血字再說吧。”
李昊瞥了他一眼,懶得再理會。
青鹿王險些氣得一口氣嗆到,臉色逐漸紅溫,握緊拳頭:“很好,那就讓我來試試,血字究竟有多少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