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患上了某種精神疾病吧,鄉田三朗對任何游戲、工作、活動都提不起興趣。在他看來,這世界簡直毫無樂趣可言。
從學校畢業后至上學期間,他一年下來上課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開篇就挺有意思,這鄉田三郎咸魚到令人發指,甚至是h賭毒都提不起興致,韓藏皺眉。
自打柯南道爾開啟推理的黃金時代,偵探的形象也從完美英雄,轉為有缺陷接地氣的“普通人”,可什么事也不做,混吃等死的啃老族也過分了吧?
不過這篇小說的文字很有意思,就好像這句,“二十五歲的他即使成天把自殺的念頭掛在嘴邊,依舊無法豁出去終結生命,于是便茍延殘喘至今。”感覺有不少人被戳中,沖著文字韓藏也要認真對待。
“好吧我想多了,原來這鄉田三郎是兇手?”韓藏心里明白了,以兇手的視角開篇還挺有意思。
書中的偵探是鄉田三郎的朋友,華人留學生明智小五郎(伍明智),說是朋友,但按照故事中的描述,明智更像是把鄉田三郎當成研究素材,因為感覺鄉田的心理狀態很有趣。
與此同時,鄉田和明智的聊天中,似乎找到了人生的樂趣,正是在咖啡館與之閑聊時,聽到明智口中的懸疑的犯罪案件。
更準確說是,激活了他骨子里作惡基因。
買了眾多有關犯罪的書籍,全部看完,熱血沸騰的。
不過鄉田也就在心里幻想,不敢實操,看了越多犯罪書籍,越知曉再完美的犯罪也會留下漏洞。鄉田不想活,可也不想面對親戚們失望的目光。
就跟互聯網調侃的那樣,被車撞一定要在失去意識前清空手機瀏覽記錄差不多……我可以死,但不能社死。
“入魔了,這人只差一個推手就會一發不可收拾。”韓藏喃喃,這是他作為審稿編輯的習慣。
普通人看書,越精彩越有趣都是迫不及待地快速掃文,即便要夸獎什么,也需看完再說。
正如同責任編輯韓藏想的那樣,鄉田開始“模仿犯罪”,譬如假裝小偷跟在人身后這種……但沒多久,模仿犯已滿足不了他。
犯罪的“刺激”是因為具有風險,假裝意味著沒犯罪,沒風險。
很快,韓藏想的“推手”出現,搬入新居所鎖口丘館(才修建好的建筑),一次偶然,鄉田推開了天花板,發現了另一件能夠激起他樂趣的事,偷窺!
天花板上的散步者,點題了。至此,每天在天花板上偷看鎖口丘館的所有租戶的生活,成了他每天最期待的事。
肆無忌憚地偷看,上班族、學生、投機者還有大學的棒球選手,都有不為人知的一面。
“監控別人的生活,這是懸疑電影經典的題材。”韓藏說,“我倒是知道為什么要選擇霓虹背景了,首先主角通過天花板的縫隙偷看人生活,島國地震頻發,所以即便是城市也基本是木質建筑,天花板有縫隙,所以能偷窺。”
相對應,若是國內天花板——又不是城中村,都是高樓大廈,連一層建筑都少,更何況木質建筑。
“并且國內是沒有私家偵探的,這職業不合法。”韓藏笑了笑。身為責編,他經常和作者聊天,國內偵探只能是副業,主職可以是法醫、律師、公安等任何職業。
有一次,鄉田慣例地在天花板上散步,發現了天花板有一塊是松動的,取下后,瞧見的是張大嘴打呼嚕的牙醫學院的學生遠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