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說回來,一個家庭給孩子多少零花錢,還是要看家庭狀況,如果……
兆茗茗剛這樣想,就聽到了顧陸的聲音。
“零花錢?不對,是生活費,一個月生活費十五,或許有時候還沒15。”顧陸說。
“一個月生活費?”
“什么?”
穆雪驚呼,旁觀者兆茗茗也沒忍住喊叫了一聲。
“表弟是在學校吃飯嗎?一個月回家八天,可這樣生活費也不夠啊,姨夫你怎么就給這么一點。”穆雪看著顧父。
“我只是忘了,工作很忙。”顧父囁嚅半響才說出這么一句話。
“確實忘了,忘得一干二凈。”顧陸說,“另外,表姐你說錯了一點,十五塊不是八天生活費,我走讀,每天都需要自己解決自己的伙食。”
“?!”穆雪和兆茗茗兩人此時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兆茗茗想問那你是怎么活下來的,但又感覺這樣問話不禮貌。
“表姐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活下來的。”顧陸說,“如果不是我有記憶,我也很難相信,一個初中學生,從初二開始每個月就只有這點生活費,為什么還能活兩年。”
這是顧陸的大實話。
“那么老爸,你好奇嗎?”顧陸似笑非笑的問。
老爸兩個字聽上去無比刺耳,顧父等低著頭,感覺身形越加的瘦小。
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完美適配了。
“孩子是需要感恩,認真說起來,他把我養到初中,小學期間我至少衣食無憂。為此,以后的養老費用我會按照國家規定的支付。”
顧陸說,“但和好?表姐,我為什么要和好?”
“飯也不吃了,我也沒有胃口了,但還是謝謝表姐的招待。”顧陸起身,直接離開。
干凈利落。
當前顧陸經濟獨立,且寫作也打出名氣。
飯桌上只剩下顧父、穆雪和兆茗茗三人。
穆雪看著姨夫,她此刻感覺不到對方可憐了,只感覺對方像是鱷魚在流眼淚。
三人隨便扒拉了幾口飯菜,期間基本沒有再說話,直至付錢后離開飯店。
顧父走在街上心情不好,不喝酒的他現在都睡不著。
“茗茗,我辦了一件好傻逼的事。”穆雪對朋友這么說。
他們的反應如何顧陸不管,因為第二天,《文藝報》的專訪來了。
并且來的不止是報刊的記者,還有另一位主編,《通俗報》的主編馮景元。
很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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