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陳兩人就是國內西語和西班牙文化的兩座大山,唯一的區別在于陳教授是語言歷史方面,而董教授是語言文學方面的。
“雙池交上來的詩歌多少有些敷衍。”董燕生幫忙看著郵箱里來的投稿內容。
“他我還是很熟悉的,這也符合他的風格。”陳教授。
國內著名詩人雙池,他被譽為“二十一世紀最后的詩人”,“有李白一半才氣的現代人”。詩集翻譯成三十多種語言,在歐洲知名度頗高。本人也經常環游歐洲鄉下小鎮,因此文化交流團里有他很正常。
只是類似的活動,雙池參加過不止一次,再加上性格也隨性,有點沒當回事。
“我來看看,他寫的什么。《致費德里科》……”陳教授第一反應是,“阿拉貢王國的費德里科一世?”
阿拉貢王國可以說和西班牙王國有直接的關系,具體歷史問題說來話長,反正只要知道歐洲眾國歷史糾葛不清就行。
“應該是費德里科·洛爾迦。”董燕生說,“蝴蝶親吻我/不需要雙手的撫慰。這一句明顯是致敬洛爾迦的經典《情詩》。”
“安達盧西亞之子,創造了新的詩歌題材,原來是他。”陳教授也反應了過來。
他對西班牙二十世紀最偉大的詩人費德里科·洛爾迦,也比較熟悉。之所以第一反應是費德里科一世,只是大腦知識的思維定式。
“雙池的詩歌是不是有點模仿,西班牙民謠?”陳教授問。
“西班牙民謠?”董燕生仔細看,把文字直接翻譯成西語。是和西班牙民謠《鴿子》有點相似。
眾所周知,費德里科·洛爾迦創造的新的詩歌題材就是融合西班牙民謠。
“如果是其他人,有可能是我們想的太多,但雙池的話……”董燕生回應,“還真有可能。”
這樣說的話,那雙池的《致費德里科》,致敬得有些高級。
“還以為他隨便寫寫,沒想到還是用全力。”陳教授笑著說,“果然,只要是為國爭光的事,每個華夏人就會基因覺醒一般,開始給自己上強度。”
“有這篇詩歌,在文學方面也算是有了交代。”董燕生說。
陳教授點頭,有《致費德里科》打頭陣,其他三位作家就可以打輔助了。
打輔助最重要的是什么?經常打游戲的都知道,是要牢牢抱住大腿,別送。
因此剩下的三篇內容,肯定還是要看,至少要保持水平不拖后腿。
董燕生教授肯定是按照接受稿子的時間順序來的,下一篇的作家是陳忠識。
這位是在國內非常著名的作家,僅憑《白鹿原》就可以在華夏文學史上留名。他寫的作品《香蕉》。
一部短篇,講述的是西班牙安達盧西亞的一種快要滅絕的藝術穆尼奧斯,也就是一種木偶戲。木偶匠人布拉達納,用一根香蕉就可以表演……
這類本地小眾藝術,連董燕生和陳教授都知之甚少。
“是典型的陳忠識風格,他喜歡塑造,維護傳統文化的人物。好像他寫的《藍袍先生》和《李十三推磨》,都是這樣。”董燕生幾句話,就和老友概括了這篇故事。
他還附上點評,“不過粗獷的文字風格,和西班牙不太和諧。為什么非要是香蕉才能表演,葡萄就不行。是因為布拉達納這名字是西語中香蕉的音譯嗎?”
評價是不怎么行,至少董燕生看了兩遍,都有點云里霧里。
“陳忠識老師身體應該不算好,能參與這次活動,我已經很驚訝了。”陳教授說。
《香蕉》他就沒有想看的。書寫一種,西班牙人都不知道的快要消亡的木偶戲。無論寫得好不好,從主題來說,就非常合格。
緊接著的一篇是游記。游記沒什么好說的,明顯的劃水,董燕生只能說,這位作家文筆挺好的。
除了顧陸,邀請的作家都是全國成名已久的存在。
“最后一篇了,今天早上才發來,剛寫完。”董燕生瞧見作者名,“這就是國家培養的天才作家顧陸?”
“是了。”陳教授說,“《平面國》我也有所耳聞,顧陸這個同學確實是值得培養的。他寫的文怎么樣?”
“我看看。”董燕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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