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爺爺也關注顧陸?”
一晃眼,陳靈雨瞧見了顧陸全集《冰菓》《平面國》《福爾摩斯先生》《昨日公園》《小王子》。
她看過全集里的大多數,也算是顧陸的書迷。為什么要說“算是”,蓋因顧陸的書風格太不統一,難以培養死忠粉。
要說陳靈雨這名,就是爺爺取的,陳教授截自“靈雨既零,命彼倌人”。從名兒就能感受到陳靈雨在家非常受寵,靈雨即及時的好雨名。
陳靈雨抽出她沒看過的《福爾摩斯先生》,因為不太愛推理,因此聽說過這本書。
反正也無聊,陳靈雨安靜的看下來“不要通過陳詞濫調去獲取最重要的知識,而要通過不斷演進的科學、對窗外自然環境的細致觀察,去得到最深刻的理解。”“感受某個人的消失,從某個方面來說,也就是感受他的存在。”……
很感動,但陳靈雨淚點很高,看完之后只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顧陸最大的缺點就是筆鋒變化太多。這個風格真像一個老人借著向人講述道理。”陳靈雨心里想著。
福爾摩斯年輕時一定很厲害,陳靈雨對福爾摩斯并不熟悉,看完后也有這反應。
她居然想找福爾摩斯探案集來看看,不過推理會不會很難看懂?
看推理的障礙之一,擔心復雜。
“靈雨想什么呢?”
耳邊傳來爺爺的聲音,陳靈雨扭頭一看,“爺爺,剛看了你買的書,感慨很多。”
陳教授瞥見了陳靈雨手中拿著的書籍,笑著說,“聽說顧陸看《福爾摩斯探案集》看了兩個版本,一個是林紓和魏易同譯,一個是新星出版社的版本。”
“所以導致了顧陸在寫這本書時筆鋒透著老氣,且還帶有濃烈翻譯腔味道。”陳教授分享趣事,“林紓和魏易同譯的可是文言文版本。”
“福爾摩斯探案集還有文言文版本?”陳靈雨驚訝,不過她更好奇另一件事,“爺爺,你怎么忽然對顧陸感興趣了?”
陳靈雨對自家爺爺的讀書偏向還是知道的,和顧陸寫的書籍類型相距甚遠。即便是《少年中國說》,爺爺興趣也沒多大。
“因為他寫出了讓我和你董爺爺都驚訝的作品。”陳教授明日飛西班牙。
和詩是要現場交換的。
什么樣的作品是能讓爺爺和董爺爺都驚嘆的?陳靈雨很驚訝。
只是爺爺沒有給她看的意思,陳靈雨也沒問。
“這些書都看過嗎?”陳教授抬眼向桌上放著的顧陸全集。
“剛看完了這本,現在都看過了。”陳靈雨舉起《福爾摩斯先生》。
陳教授問,“你感覺哪一本寫得最好?”
“我認為寫得最好的是《小王子》,不過我個人喜歡《昨日公園》,里面的短篇太有意思了。”陳靈雨說。
“對,顧陸寫的短篇太有意思了。”陳教授贊同,他也讀了短篇集,想從中找出和逃亡者類似的作品。結果完全找不到蛛絲馬跡,可也被一篇篇精致的作品給吸引。
看著爺爺的反應,陳靈雨想到一種可能性,她試探性的問,“爺爺,你研究顧陸,不會是難以相信吧?”
難以相信顧陸能夠轉變這么多風格,能夠寫出這么多多好作品。
“事實都發生了有什么難以置信,”陳教授說,“只是想整理出一個脈絡。”
是的,第一個“顧學家”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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