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不信!”皇后神色有些詭異,
“你若是沒有算計,皇上怎么可能做出皇后還活著卻立一個側后的荒唐事?”
“余氏,你不肯告訴我實情不說就是,做甚說這些來唬我。”
抿了抿唇,余念嬌淡淡道:“我唬你什么了?我是看在你快死了才告訴你心里話,自從做了皇上的女人我除了待在落棲宮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我算計誰了?”
“分明是你多想自己嚇自己!我要是想要宮權我早就讓皇上把你手里的玉印拿過來了,我孩子都有了我怕什么?”
這是實話,她自始至終都明白自己是來做任務的,權利對她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
“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你喜歡握在手里的權利,我只想陪在皇上身邊,你好自為之吧。”說完不再看床上呆滯住的女人余念嬌轉身走了。
良久,
安靜的室內緩緩傳來腳步聲,洛君晟面無表情的看著床上的女人,
“死心了?現在明白為什么了。”
皇后笑了,眼角的淚水止也止不住,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本宮輸的不冤,到頭來是本宮犯的蠢,怎么就聽信了容妃那賤人的話!”
對于皇后與容妃之間的恩怨洛君晟不感興趣,他等了片刻,皇后這才指了指一幅畫,
“畫后面有暗格,里面有個箱子,那里有睿王私下養兵的來源和安置之處,他們有的裝作土匪,有的是腳商,還有一些人開著鋪子,還有一些偽裝成普通百姓生兒育女,還有一些安置在深山里,”
“睿王這人確實有些本事,養了不少得用的人,我只希望看在我把東西交給你的份上可以放過我的家人。”
洛君晟對此不置可否,親自拿過藏在暗格里面的東西確認無誤這才不緊不慢道:“全部放過是不可能的,你父親為睿王做了多少事你也清楚,不過朕答應你,會給你柳家留個后。”
她父親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皇上能給她們留下一個已經是仁慈,皇后總算沒那么絕望,
抬眼看向毫無留戀走出去的男人還是沒忍住道:“你對余氏真是信任,答應我這樣的要求你就沒怕過嗎?你就不怕余氏她是帶著算計接近你?你就不怕余氏不是你想象中的干凈?”
“想象中?”
洛君晟嗤笑,回頭沒什么表情的注視著床上不甘心的女人,
“你是不是搞錯什么了?”
“不是朕喜歡什么樣,而是不管嬌嬌什么樣朕都會喜歡,你根本不會懂嬌嬌于朕來說到底是什么意義。”說罷拿著手中的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院子里俏生生站著的女人讓洛君晟頓了頓,唇角不自覺勾起了笑,腳步加快走上前,
“你知道朕在這?”
余念嬌開心的抱住了男人的手臂,
“我是那樣笨的人?皇后給我下了必死的毒想來是恨死我的,結果突然想跟我來場推心置腹來的交流?而且她說話看似真誠卻句句是引導,既然她在演,那肯定少不了你這個觀眾的啊。”
洛君晟見身旁女人滿臉得瑟的像是要求夸獎,有些好笑的道:“明知怎么回事還要故意說那些話氣她?”
余念嬌不開心的丟開了手,自顧自走在前面。
洛君晟無奈的拉住,將她的手又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才耐心解釋:“她那身子受不得激,你前腳剛走她若是不行了到時候朕可聽不得一點對你不好的傳聞。”
余念嬌哼了哼,
“哪里是故意氣她了,那本就是我心里的想法,我只是實話實說,她自己氣自己可跟我沒關系。”余念嬌是不放過一絲刷好感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