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的面容沒有任何變化,但霍恩還是敏銳地感覺到——她害羞了。
低著頭,希洛芙繼續梳著毛:“沒有。”
說到這個話題,霍恩便想起了之后對希洛芙的安置工作。
“我不知道,我從一些筆記里看到過司秤隱修會的字眼,但我從不知道它的標志,更不知道阿媽與他們的關系。”
狼女沒有一絲感情的話語中透著狡黠的味道:“我知道你對我的機械技術還有煉金知識很感興趣。”
他想起了野蛛林里的野蛛,當初的藍血修道院是怎么知道能用骨哨控制野蛛的呢?
況且藍血修道院的人是怎么能驅動骨哨驅散巨蛛的呢?
他又想起在希洛芙養母疑似叛逃后,來到秋暮島搞去城鎮化的獵魔人們。
一股股炊煙從群山中升起,水波蕩漾,倒映著流轉的灰云和發黃膠片質感的天空。
真是怪了,難不成自己真的幻聽了?
不去管這些,霍恩推著希洛芙走過了小鳥轉轉轉的小天使們:“你的阿媽是司秤隱修會的成員嗎?”
“當然不會。”
霍恩沒有多說什么,這座機械宮既是狼女的家,同時也是她的監獄。
這個距離其實挺近的,從種種跡象來看,兩者做的都是極為隱秘的事情,不可能不把周圍調查清楚。
“太好了。”希洛芙仰面看著霍恩的下巴,“那我們可以一起開茶話會,吃晚飯,還有辯論會,或者詩會,像古艾爾戲劇里那樣……”
推著希洛芙的輪椅,霍恩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
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不遠處野蛛林里的藍血孤兒院,那座孤兒院距離這里有四五十里遠嗎?
“然后,你們把亡靈清除了,我的衣食住行希望你們能夠承擔,別擔心,我會為你工作來換取報酬的。”
此刻的時間快要到傍晚,大霧卻散去不少,整個世界仿佛都被套上了一層枯黃色的濾鏡。
小小的大澤鄉,水還挺深啊。
“別打了,別打了,都是帕斯里克說的,你要罵去罵帕斯里克好了。”霍恩后撤了半步,死丫頭一身牛勁,還挺疼,“你阿媽是怎么離開的,有告訴過你為什么嗎?”
“你肯定也有要求吧?”
希洛芙仍舊是搖頭:“不知道,我喊她阿媽,鎮上的工匠喊她領主大人。”
獸化人們的漁歌從遠處傳揚來,悠悠地回蕩在耳邊,而在霍恩與希洛芙的身邊,黑衣的士兵們跑進跑出,在園林宮殿的兩側的側殿內打起地鋪。
“什么叫書上拉大便,那是我最愛的兩樣東西,書和奶油好嗎?”希洛芙奮力地用尾巴抽打霍恩的大腿,以表達不滿。
那兩者互相知不知道彼此呢?
“我的大公雞頭怎么掉了?”
“當然可以,你能夠享受與讓娜同等的待遇,我是說物質上。”
拿起樹枝,霍恩在花圃的泥地上畫出了司秤隱修會的標志,反問道:“這就是司秤隱修會啊,你的養母詐稱月神的時候,不就打的是這個旗號嗎?”
“最后,你是領主的話,我希望你能夠住進這個全島最尊貴的地方,隨行人員也是,如果其中有和我一樣的學者就更好了。”
從小到大二十多年,她從未出過這個地方,和阿福、人偶與她的吸血鬼養母以外的人說過任何一句話。
“阿媽走后,我曾經改成過白天的作息,只是為了方便觀星和齒輪充能才弄成了黑夜作息。”
給我三年,我一定能自己推著自己到外面的世界看看。”
“正確的,我承認你成為這座秋暮島上的實際領主,但這座機械宮是我的個人財產,我想要住在這,你們不能把我趕出去。”
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希洛芙重新放平了視線,不再說話。
“希洛芙,你……”
那么接下來的任務,便只剩武器制作與軍事訓練了。
“今天是11月23日了。”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