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他們還對灰爐鎮發動了試探性的進攻,但除了丟下十來具被讓娜電焦的尸體,什么都沒有獲得。
這種戰爭形勢下,霍恩“發明”的車堡戰術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或許車堡戰術無法主動進攻,無法應對高階的超凡騎士,可對付這些低階的超凡騎士還是相當有效的。
戰局往往就是,騎士趕到,騎士沖鋒,騎士沖不開車堡,被排銃打亂陣型,不得不回旋離開。
像今天這樣,甚至是霍恩他們遷走的是貞德堡附近的農民,這些伊貝騎士們都沒啥辦法。
如果這些超凡騎士再遲走一些,就會被趕來的胸甲騎兵糾纏,然后被其他軍團包圍,變成被傳看的騎士尸首之一。
在貞德堡外又一處名景,就是數十根屮字架上綁著數十個赤身裸體的騎士尸體。
每天都有慕名而來的本地農夫,使用石子和彈弓去砸這些騎士。
尤其是騎士們的兩腿之間,長度甚至被砸成了負數。
這些騎士的尸體沒幾天就腐爛被砸爛了,所以還得不斷更新。
手握翎槍撐在地上,魯迪洛手搭涼棚,朝趴在在樹枝上的朱爾丹問道:“退了嗎?”
“退了退了!”踩著粗大的樹枝站起,作為師隊長的朱爾丹興奮地朝著下方的魯迪洛揮手。
“小心。”旁邊忽然伸出一只手,將朱爾丹的后脖領子猛然向后拽去。
身體失衡之下,兩人一起骨碌碌地從樹上滾落,重重砸在地上,蕩起一圈煙塵。
一只雞毛箭正從朱爾丹剛剛所在的位置飛過,扎在樹中。
“謝了。”爬起身,朱爾丹拉著洛朗的手臂將他拉起,如今的洛朗已經成了護教軍的成員之一。
捂著流出鼻血的鼻子,洛朗恨聲道:“這些魔鬼,怎么把箭射得這么遠。”
“那是輕木箭。”扶正了黃銅色的檐帽盔,魯迪洛從樹上拔出了那支木箭,“喲,他們還給咱們寫了封信。”
打開信件,魯迪洛皺著眉看了半晌,以他僅有的文化造紙,低聲念誦道:“我,孔岱親王,打,錢。”
“是這么念的嗎?”
“我又不是拜圣父會的修士,又讀不懂這玩意兒。”把信塞入懷中,魯迪洛朝著車營中間走去,“老瑪樓,老瑪樓!老瑪樓修士,人呢?”
…………
灰爐鎮。
天空陰沉了一整天,可卻遲遲沒有下雨。
借著微弱的蒼白色天光,救世軍的軍官們與霍恩還有拜圣父會的成員坐在一起,聽著金牌誦經師宣讀那封來自孔岱親王的信。
“身為孔岱親王,金雀王朝的子孫,圣所騎士團的兄弟,從未失敗的超凡騎士,彌賽拉神墓的堅定守護者,圣父親選的篤信者,信民們的希望和慰藉。
—我命令你們,貞德堡的救世軍,自愿無抵抗地向我投降。”
念完了這一封信,霍恩倒是沒什么感覺,甚至覺得有幾分可笑。
戰場上得不到的東西,靠一紙書信就想得到?不知道該說他自大還是天真呢?
霍恩扭頭對一旁的馬德蘭問道:“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那些遷來的村民沒有事干,正好幫咱們挖土和清理巨蛛絲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