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休息周,都必須來此一聚,都快成固定食堂了。
“圣械廷現在還有誰在?”
“學弟們還在集訓,估計沒時間出來喝酒。”
“集訓?“阿列克謝一臉茫然,“他們不是集訓過了嗎?怎么還要集訓?”
“不是他們集訓,是他們給下一屆學弟集訓。”
阿列克謝這才了然,當初是他們作為學長集訓學弟,現在輪到學弟變成學長了。
他有些不出的滋味,只是默默給自己倒了一杯杜松子酒。
“恩多歷克斯去哪兒了?”
“去了黑蛇灣那邊的戰團,戍守和法蘭的邊境去了。”
“薩溫德爾呢?”
“去黑冠軍了,他本來就是黑冠軍舉薦的,正好榮歸舊隊。”
兩人交談了幾句,曾經舊日的一群圣丹吉軍校的好友都是各奔東西。
阿列克謝這才有些恍然,或許當初他在校門口與好友們告別,對于不少人來,都是此生最后一面了。
“那波爾波多斯呢?”
“他回老家結婚了,可能要去地方守備團謀一個軍職。”
“混蛋,這么早就結婚了。”
舉起酒杯,巴萊里朝著圣座大廈的方向舉了舉:“冕下也要結婚了,四位圣女啊。”
阿列克謝沒有吭聲,教皇娶妻都是偷偷摸摸的,如此光明正大,還一次娶四個實在絕無僅有。
可圣聯人似乎卻將此當作平常事,甚至十分期待與高興。
除了不少卡夏郡的老學究僧侶,以及鄉村地區的老頑固農夫們會咕噥兩句,在大多圣聯人眼中都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呢?阿列克謝,你準備到哪兒去?”
“當然是回諾恩了,回肥牛堡了。”阿列克謝拿起桌子贈送的餅干丟入嘴中,“射擊軍已經準備好了,我的盟友們也準備好了。
我會假裝在諾恩游歷,然后突然返回肥牛堡,帶著射擊軍發動政變,把那些老古董一個一個用發條炮送上天!”
“我祝你順利,阿列克謝,你雖然是一個貴族,但你是一個仁善的好人。”巴萊里朝他舉了舉杯。
“你呢?巴萊里,你準備去哪兒?”
由于沒有什么太亮眼的戰績,巴萊里的成績雖然突出,可謀取的軍職一直不太好。
阿列克謝瞄準了巴萊里,可不僅僅是因為雙方關系好的緣故。
看看,其余的軍校生們都有了軍職,各奔東西了,可巴萊里還是駐留在圣械廷,眼巴巴等著一個職位。
而如果能來諾恩,在射擊軍內,阿列克謝最次能給他一個五百人長的職位,相當于圣聯的兵團長。
沒等巴萊里回答,老板便端著兩個大盤子走了過來。
“來你們的羊頭和啤酒,慢用。”
熱氣騰騰的羊頭,冒出氤氳的水汽,在刀叉上凝出露珠。
可阿列克謝與巴萊里并不喜歡用刀叉切割,他們反而用熱毛巾擦了擦手,便徒手撕扯起來。
羊頭不能涼,涼了就不好吃了。
所以在這個羊頭館子里,不管多大的事,羊頭上了都要先吃羊頭。
一條條紅白色的肌肉纖維被撕扯開,白花花油脂暴露在燈光下,肉汁順著餐盤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