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橫切,那女子身軀猛然一頓,緊跟著,她兩腿橫立在地,岔開,上半身卻如被切開的西瓜一般,向后滑動一下。
雙腿與身軀分家,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她顯然已經重傷,徹底喪失了戰斗力。
十二人,已有一人退場!
一劍后,任也自信回頭,根本沒在看她。
“嘭嘭!”
劍身橫攔,擋住了大部分攻擊。
任也身左側空蕩,挨了兩發小海的氣功重炮,肋骨疼痛,但立馬便被氣運注入,纏繞,還能再戰。
持劍橫轉,他抬頭見到對方的第二輪攻擊已經貼臉,且目前身法較差,很難閃躲。
不過,對于一位粗鄙至極的神明系莽夫來說,這一切花里胡哨的手段,都沒有一發至強攻擊來的有效,來的爽利。
從任也繼承的神異能力便可以看出來,這九九人皇之道,講究的是,一劍即出,四海臣服。
“劍有神國!”
“翁!”
頃刻間,一府之質量注入劍身。
任也故意壓低劍身,向前橫掃。
“噗噗噗。”
最近的三名玩家,根本躲閃不急,只在戰斗間,便感覺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在低頭一看,前胸和下巴也沒了。
三團血霧爆開,三人的身軀瞬間被劍身碾成了氣體,緩緩瀟灑在街道上。
天地良心,任也是不想殺他們的,因為還有用,但他目前對劍有神國的控制還談不上純熟,這一劍掃出,剩下的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
三人皆死,只剩下一個,或者是半個腦袋,活活被劍身拍碎了。
十二人,已退場四人。
任也瞬間感覺自己的星源之力被抽走了一大半,但還沒有到力竭的階段。
劍有神國,對于目前的任也而言,就像是一個迷你小油箱,配了個殲30的發動機,一腳下去,油就沒了。
如果不是對方玩家謹慎,都站位很遠的話,那剛才攻擊距離夠,直接就清場了。
血霧中,任也手持人皇劍,渾身充斥著極盡暴力過后才會產生的強大威壓感。
他從頭到尾,就只挨了兩拳。
這是一階?!
小海心生懼意,再次與他拉遠距離。
任也從潰散的血霧中走出,雙眼盯著對方八人,再次吼道:“下一次,再下一次,或許還有沙碧站出來!但是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還會有人嗎?你們就那么愿意把自己的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嘛?!”
“這是星門!沒有法院和警察局,沒有還手的膽子,就tm不要進來:進來了,就不能像條狗一樣活著!”
任也踩過尸體和殘骸,邁步上前,一字一頓的吼:“我只能幫你們一次,幫不了一百次!我在喊一遍,老子要掀桌子,干死這幫雜碎,在場的神通者,你們,尚有血性否?!”
周遭,楊老頭看著單打獨斗,滿身浴血的任也,雙拳緊握:“……算我一個!把搶老子的錢,還給我!給我!”
他的喊聲在街道上飄蕩,已經五旬過半,天天想著給兩個兒子安排家的老頭,第一個邁步出列。
“跪下,給我老子跪下!!草泥馬!”
那個之前被逼著交出所有“積蓄”中年,也咬牙切齒,雙眼通紅的吼道:“有人帶頭,還不干?!那小兄弟戰力這么強,人家想走就能走,我們能嘛?他走了,我們還是要被人隨意揉捏!”
“踏馬的,跟他們干!”
“老娘跟你們拼拉!”
“……!”
踏踏踏。
街道四周的腳步聲,瞬間變得雜亂了起來,那群一直在猶豫,那群被剝削了整整二十天的玩家,終于在這一刻對任也做出了回應。
人生在世,要有血性啊。
這不僅僅是為了報復,為了逞一時之勇,而是面對這狗艸生活,面對家庭,事業,親人希望的重壓時,還能有再次爬起來的勇氣。
你可以關上門,躲在家里抱著腿,獨自一個人委屈,甚至痛哭流涕,但你不可能永遠把腦袋埋在褲襠里,任由同類一腳接一腳的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