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本很興奮的觀眾們,見任也把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也依舊沒人跳出來入局,這心里都很失望。
尤其是混亂陣營的玩家,感覺臉上無光,甚至很沮喪,因為靈修會在陣營內的地位,一度是圖騰式的,遠超鈴鐺會,路邊狗等組織,只不過近些年愈發低調了而已。
人群罵罵咧咧的即將散去,而濱海酒樓二層內,氣氛也是非常壓抑。
“師兄,你真不下去嘛?”
“對方都騎脖子上拉屎了!”
“你還玩啊?”
“……!”
六名身著黑白色統一長袍的玩家,此刻已經將那名玩手游的青年給圍住了,表情焦急,言語激動。
尤其是川哥,他攥著雙拳,額頭青筋暴起的吼道:“師兄!那個守歲人這么叫囂,咱一點反應都沒有嘛?這不是你們之間的事兒了,是陣營臉面問題!”
他這話一出,那一直低頭玩著手游的青年,才緩緩抬頭看向對方:“不是,你要試他嘛?現在他接招了,你倒是下去解決啊。”
川哥聽到這話,臉色紫紅,卻無言以對。
旁邊五人,雖然見這位大師兄臉上泛著笑意,但心里已經能感覺到,對方情緒里的不滿了。
“去啊,還愣在這兒干什么?”大師兄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手機,很敷衍的掃了川哥一眼:“你敢引他出來,那自然有應對他的辦法啊。去吧,我們看結果。”
川哥咽了口唾沫,臉色煞白的回:“師兄,我確實很難戰勝他。但我也是好意……我是想幫你看看他的底。”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令人討厭的話是什么嘛?”大兄弟玩著單機手游,低頭道:“那就是違背他人意愿去做事兒,回頭還要說,這件事是為你好。”
周遭五人不敢插話。
川哥猶豫數秒后,盯著大師兄的臉頰說道:“我……我錯了,下回不這樣了。”
“嗯。”大師兄用鼻子哼了一聲,依舊沒動。
沉默,短暫的沉默過后。
川哥表情極具掙扎后,竟咕咚一聲跪在地上,低頭喊道:“我真錯了,師兄。請你幫我救回來小法老,守護我靈修會的名譽。”
“唉!”
這時,大師兄才長嘆一聲,表情很輕松的摸了摸川哥的腦袋:“你看你,都是師兄弟,你跪下做什么。起來吧,我去試試,不過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打過他……他的劍氣我感受到了,很強的。”
“多謝師兄。”川哥低頭行禮。
大師兄小心翼翼的收起心愛的手機,邁步走到窗口處,本想從二樓直接瀟灑的跳下去,完美入場,但他探脖看了一眼,卻謹慎的搖頭道:“算了,算了,太高了……站不住會很尷尬的。”
說完,作為一個二階玩家,他竟然選擇從樓梯正常的走下去。
“……!”
其余五人無語。
川哥從地面上爬起來,表情有些難看。
其它人沒有多跟他說話,仿佛贊同大師兄的反應,只迅速沖到窗口,向外面看去。
……
十字街口,外部人群正要散去。
大師兄從濱海酒樓正門走出,站在陽光下,扭頭掃了一眼四周,大喊道:“那個用劍的守歲人兄弟,我受人之托,咱們solo一下唄,勝敗無所謂,就是熱鬧熱鬧。”
他并未用力吼叫,聲音卻如廣播喇叭一樣擴散,傳進了這條街道上每一位玩家的雙耳之中。
守歲人隊伍中,任也立即抬頭看向濱海酒樓正門,見到了大師兄的真容。
他看著是與任也一般大的年紀,身著一襲黑白相間的古裝長袍,很寬松,胸前正中央的位置,還繡著一個“靈”字。
大師兄的身材略有些單薄,皮膚很白,五官秀氣,長的蠻帥的,尤其是他臉上一直掛著笑容,笑起來,兩腮有著淺淺的酒窩。
他整個人氣質,給人的感覺是很陽光,很溫和的,笑起來很博人好感。
在混亂陣營的玩家群體中,由于傳承職業會無形中影響人的性格,所以有這樣氣質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來大人物了,看見他穿的那件黑白相間的袍子了嘛?只有靈修會的正式成員,才有資格穿這衣服的。”
“他必然也是稀有,不然肯定不敢接戰的。”
“我覺得也是。”
“這才是開幕戰嘛,頂尖對頂尖,有意思了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