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任也瞧著他,不再繞彎子:“今天在地庫的時候,老曲無意中碰觸了機關,但許棒子的反應有些太過敏捷了,我們覺得不太正常。他當時站的那個位置,但凡躲的晚一點,或者是慌一點,那都必死無疑,可他卻用最快的時間,鉆進了墻壁凹槽,身體姿態也很熟練……!”
劉管家沉默。
“劉哥,我們現在的情況有點危險,兩次入地庫,都沒有拿回至寶,而且在時間上來講,也就剩下明天一天了。”任也邏輯清晰的補充道:“這個節骨眼,我們面對值得懷疑的事兒,肯定是要慎之又慎的,畢竟這也是為了達成老爺的目的。”
“你懷疑許棒子……被人收買了?潛伏在我們隊伍中?”劉管家直言問道。
“對。”蔣欽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可以盡管放心。”劉管家站起身,擺手道:“據我所知,自情欲村的沈家滅門后,剩下六家家主的老爺們,那都是心有陰影,嚴防家賊的,非絕對信任者,絕不可能陪伴在各家老爺身邊。朱管家是這樣,我也是這樣……許棒子更是這樣。”
任也瞧著他問:“您確定?”
“我確定。近侍之人絕不可能叛變,據我所知,自情欲村的沈家滅門后……!”劉管家聲音激動,竟完整而又僵硬的重復了一遍剛才的話。
眾人聽得相互對視了一眼,除了老劉外,其余人都心里有了一個共識。
劉管家聲音激動,話語僵硬且重復,按照經驗來看,這明顯是殘魂被問住了,在反復“強調星門”規則,也就是說,六家家主身邊的殘魂隨從,是沒有叛變機制的。
任也和蔣欽聽到這話,心里都松了一口氣。
“如若沒有其它事兒了,我們當務之急,是應該商議一下明日的計劃。”劉管家眼神急迫的看向大家:“現在馬上就天明了,我們所剩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任也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室外,見天地之間已經有朝陽的霞光了:“不,我個人覺得,為了穩妥起見,咱們的計劃不著急定,尤其不能提前定。壽宴是晚間才開始,我們還是在白天時見機行事,臨近行動前,在分配任務。反正任務也不復雜,無非是想辦法得到王守財的一滴血,然后地庫打開木箱。”
“我同意。”蔣欽贊同。
“好吧。”
劉管家斟酌半晌:“那我們盡快歇息,明日白日再看。”
“好!”
幾人簡短交流了一下后,劉管家便獨自離去。
屋內,蔣欽坐在椅子上,輕聲分析道:“劉管家剛才說的話,像是在宣讀星門機制,如果有這樣硬性規定的話,那家主身邊最親近的殘魂,是不可能叛變的。”
話音落,一直沉默不語的老劉,突然目光很睿智的看向了大家:“如果把思維和格局,在打開一些呢?”
蔣欽一愣:“怎么打開?”
“你這樣想,如果管家劉堂也有問題呢?他是在撒謊呢?”老劉非常嚴肅的看向了幾人,似乎急于得到智商上的認可。
眾人聞言虎軀一震。
任也率先發言:“如果連我大哥都有問題,那我建議……你現在就挖個坑,躺里面直接死就完了,別浪費時間了。”
蔣欽也緩緩起身,表情相當無語的說道:“你的意思是。高老爺想偷回一樣至寶,且布局半生,最后卻派了兩個臥底帶隊……來王家找東西?!他要是蠢成這個樣子的話,那確實可能選你當女婿。”
“我勸你們把格局在打開一點,往細想,往深了想。”
蔣欽斜眼看著他:“能有tm的多深?高老爺也叛變了,是嗎?就為了玩我們這群人?”
說完,蔣欽拽開門說道:“明天白天,大家仔細觀察一下,下午的時候確定行動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