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去過。”許棒子輕聲回道:“王守財當初威脅我的時候,就是在地庫內給我看的那兩壇陰魂。那個機關……我曾見到過。”
蔣欽沉默。
“對于高老爺而言,拿回至寶是最關鍵的事兒,而對于你們而言,既然受雇與高家,同意幫忙取回至寶,那自然要承擔身死的風險,大家各有所取,也談不上出賣不出賣吧?”許棒子瞧著眾人:“而且最重要的是,今晚沒有我的幫忙,那小子也不見得能順利綁架王黎黎,最后救了你們。如果有錯,我也將功補過了,對嗎?”
眾人聞言看向了任也。
“他確實幫忙了。”任也瞧著許棒子:“幫我破了四象陣,而且殺了對方七個人。”
劉管家沉默半晌,伸手接過了許棒子的那張紙,低頭掃了一眼。
上面只有一行小字:“遇危機時,許棒子可自行決斷一切事宜。”
這一行小字的作用,其實就是在關鍵時刻,公布許棒子領導者的身份:并在危難時,保住許棒子的性命,證明這是高老爺親筆之言,比如現在。
劉管家看完字條后,渾身癱軟的坐在了地上,表情呆滯,苦笑的說道:“數十年的感情,呵呵,讓我有點擺不清位置了……仆人就是仆人,永遠不是朋友。”
這一句話,直接證明了字條的真實性,那筆跡肯定是老高的,不然劉管家不會說這種話。
許棒子擦了擦鼻孔流出鮮血的,依舊很沉默的坐在了犄角旮旯。
瘋狗愣了半天,突然罵道:“高老爺多個雞毛啊!!老子想做任務就做,不想就不做!弄急眼了,我踏馬連他一塊干了!狗東西,出賣就是出賣,說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什么?我他媽就要弄死你……!”
說完,他就要動手在打。
“啪!”
就在這時,任也拽了他一下手腕。
“你干什么?”
“人死了,至寶也拿回來了,現在殺了他,得罪高老爺,萬一觸發什么機制,大家不是白玩嘛?”任也瞧著瘋狗:“給我個面子,回去看看再說,行嗎?”
“我就不給你面子,咋地?!你還能從我血管子里,把那一滴藥抽回去啊?”瘋狗是真急了,已經見誰咬誰了。
不過,話雖然這樣說,但他卻沒有在動。
“算了,小安,等回去再看看。”于偉峰入門后,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姓。
“操,憋氣!”瘋狗罵了一句,氣呼呼的坐在了木椅上。
眾人瞧著許棒子,誰都沒有在說話,只靜靜地等待著。
……
數個小時后,船停在了暴怒村的碼頭。
高家有不少人過來迎接,眾人依次下船。
來到陸地上,大家的神異能力都恢復了,任也便暗中給許棒子傳音道:“別他媽扯淡了,你既不是王守財的奴隸,也不是高老爺的仆人。那紙條或許是真的,但……你一定不是為了老高在做事兒。”
許棒子一愣。
“我盯死你了,你想跑,可能會很困難。”任也再次給他傳音:“我給你三秒鐘時間考慮,到底要不要跟我說實情!”
許棒子表情非常掙扎,沉默許久后回道:“好吧,我告訴你真相,其實我有一個非常不幸的童年……!”
“我踏馬真想把粑粑拉你嘴里。”任也咬牙罵道:“別跟我編故事,我爸是作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