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樓子旁邊,罵聲震天,且持續了好一會后,玩家才和高家的護院,各自分成二十人的小隊,迅速向山中搜索。
任也,老劉,許清昭,阿菩四人,是跟著許棒子等人,向山中搜找的。
急行的路上,老劉依舊不可置信地說道:“就這么說吧,你要說高老爺和游夜者是同伙,一塊偷自己的至寶,那我都會相信。但你要說瘋狗跟游夜者穿一條褲子,這……這踏馬的根本讓我無法說服自己啊!就瘋狗那智商,不感冒都流大鼻涕泡……。”
阿菩回:“人心是最復雜的東西,即便是最偉大的匠人,也無法將它完美拆解……。”
老劉無言以對。
任也走在前面,輕聲道:“拋去性格,只從邏輯上分析,瘋狗倒是符合與游夜者同謀的特征。第一,他參與了王家的竊寶事件,那大概率就能猜出來,木箱中裝著的可能就是九曲青云竹。第二,操控游夜者夜襲高府,也不一定就是為了搶寶。因為我們的視角就挺高了,但依舊不知道至寶放在哪兒,被誰掌管,那么,讓游夜者探探虛實,尋找至寶的下落,為最后的搶奪做準備,這也是合理的。只不過,這種特征,套在我們誰身上也都合理。說白了,瘋狗可以懷疑,其他參與王家竊寶的人,也依舊可以被懷疑。”
“有道理。”阿菩表示贊同。
“只不過,我現在有點懵啊,搞不清楚游夜者到底是個什么機制?”任也腦中的線索,此刻變得非常混亂:“我之前,猜測他是欲望的化身,很可能是影射七宗罪的存在。但現在來看,他竟然可以跟玩家合作,這又不太像是代表審判的欲望化身。而且,即便瘋狗就是幕后主使,那兩者又是什么關系呢?難道瘋狗真的可以命令它?憑什么呢?”
“或許瘋狗的機緣,就在游夜者身上呢?”許清昭瞧著任也回了一句。
二人對視,任也緩緩點頭:“也有可能,但這種機緣簡直太變態了。”
……
另外一頭。
于偉峰行走在山中,突然被老曲叫住,且二人脫離隊伍,單獨交流了兩句。
“老于,你對瘋狗是最了解的,你也是最有可能找到他的。”老曲略有些激動地抓著于偉峰的手臂:“你想想辦法,一定不能讓他逃出暴怒村。”
于偉峰皺眉瞧著他:“你什么意思?”
“他如果能控制游夜者,那一定就是距離真相最近的人。”老曲低聲道:“只要抓住他,我們或許能得知很多七村隱秘,甚至是掌控九曲青云竹的辦法。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懂嗎?”
于偉峰沉默。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老曲再次補充道:“一定不能讓他活著走出暴怒村,一定不能!老于,找到他,問出秘密,再殺了他,你我改變人生命運的機會來了。”
“我知道。”于偉峰點頭:“分開找,我想想辦法。”
“好!”老曲點頭。
話音落,二人分開后,于偉峰就追上了自己的小隊,但尋找了一小會后,他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
低頭一看時間,此刻距離井樓子殺人案,剛過去不到十五分鐘。
時間上還來得及……
于偉峰看了一眼眾人,立即說道:“你們接著找,我離開一下。”
說完,他迅速消失在山中,反著跑向了來時路。
……
又過了一小會。
于偉峰獨自一人疾馳,趕到了離開暴怒村的碼頭附近。
在整個小隊中,最了解瘋狗性格和習慣的人,其實也就是于偉峰了。
他很清楚,瘋狗最特殊的能力,就是可以隱身藏匿,而且與隱身符不同的是,他在潛行狀態下,是可以動用神異,而不顯身的。
瘋狗是混亂陣營玩家,這幾年惹下了不少亂子,東躲西藏之時,練就了很強的反偵察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