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張同擦了擦汗水,滿臉喜悅地恭維道:“沈公子,不到一個月,你就掌握了做醋魚的精髓,這比我當初學得快多了。”
沈元咧嘴一笑,指著自己剛做出來的醋魚問道:“這就是最正宗的做法了?”
“對。”
“不過,還差一道工序。”沈元瞧著醋魚,緩緩拿起了一把小刀,在盤中切掉了魚尾。
廚師皺了皺眉頭,有些好奇地問道:“沈公子,您為何要把這魚尾剁掉?這樣的菜品相……!”
“我做這西湖醋魚,又不是想以此為生。”沈元齜牙道:“吃魚的人,不喜歡魚尾的味道,那自然就要剁掉。”
“也是,也是。您是純屬興趣,與我們不同。”廚師連連點頭。
“嘿嘿,小饞貓,這下你就有魚吃了。”沈元美滋滋地嘗了一口,滿意地點了點頭:“嗨,其實,當個廚子也不錯。”
從福運酒樓離開后,沈元乘坐著小汽車返回了家中。
進門后,他見到不少下人都在搬運著禮品,頓時有些奇怪地問道:“搞這么多禮品干嘛?”
下人回:“少爺,您還不知道嗎?您都要結婚了,老爺要準備給郭家下聘禮了。”
聽到這話,沈元怔在原地,剛剛學會西湖醋魚的喜悅心情,也頃刻間蕩然無存。
他沒有回話,只陰著臉走入東房小院內,回房換了一套衣服。
院內,家里的幾個遠親青年,正在打著比較新潮的羽毛球,男的女的六七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沈元讓下人搬了一張椅子,坐在院中,一邊觀看,一邊輕聲吩咐道:“去,給我拿點煙膏過來。”
下人面色有些為難,低聲道:“老爺說過……。”
“老爺在嗎?”沈元陰著臉,眼色陰沉。
“不在。”
“那你廢什么話,趕緊去拿。”沈元煩躁地命令道。
過了一小會,沈元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吞云吐霧地抽著大煙膏。
酥麻感從腦皮上掠過,劇烈的眩暈,又讓他飄飄欲仙。
只有這一刻,他才感覺自己還活著,可以完全主宰自己的精神世界。
抽了一炮,沈元倍感舒適,擼起袖子,也和家中的親屬打起了羽毛球。
“踏踏!”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位長相不算出眾,但很有氣質的姑娘,歡喜雀躍地出現在了小院門口,擺手喊道:“元哥!”
“刷!”
沈元一回頭,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
來的這位姑娘,正是郭禮濤的女兒——郭穎,也是即將要與沈元結婚的準新娘。
對于郭穎,沈元是打心眼里的厭惡,這主要來源于兩方面的原因。
其一,這姑娘跟他爸一樣都非常勢利,從小就飛揚跋扈,嫉妒心賊強。平時跟她在一塊玩的女孩,不能比她打扮得漂亮,也不能比她聰明,只能像傭人一樣供著她,稍有讓她不順心的,那就要面臨一場群體暴力或戲弄。
她的這種丑態,雖然從來沒有在沈元面前表現過,但同齡人中,卻無人不知。
其二,沈元對這個聯姻非常抗拒,可他習慣性懦弱,習慣性地逃避現實,根本不敢與父親相爭,所以只能把心中的不滿,壓在同為主角的郭穎身上。
“哎呦,郭小姐來了。”
“好久不見啊,又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