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卻都避開了,或者是委婉的拒絕了,只愿意在龍首身邊,安靜的當個最強狗腿,且愿意為老板干一些齷齪,見不得人的臟事兒,順便貪財好色,好不快活。
這不,今天他就在琢磨,怎么把一筆款項絲滑的揣進自己的腰包內。
“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徹,一位身著勁裝的青年,邁步沖了進來:“閆爺,徑山吳胖子傳急信而來。”
“他能有什么急事兒?”閆勃微微抬頭,表情慵懶的回道。
“他是用白頭鷹傳信,我等不敢觀看。”青年回。
他一句話,卻令閆勃猛然起身,臉色凝重:“速速取來!”
白頭鷹,是千里綠營專門飼養的通信飛禽,并且只有各山頭的當家之人,才可在事情非常緊急的情況下使用,且每個山頭只有兩只,一只主用,一只備用。
就千里綠營而言,每次白頭鷹現身總舵,那必會牽扯出涉及總舵絕對利益的大事兒,所以閆勃的態度,才會變得如此鄭重。
片刻后,青年拿著從白頭鷹爪下取出的信件,交給了閆勃。
院中,閆勃借著月色觀看信紙,只幾個呼吸間,便已臉色蒼白了起來,且聲音憤怒的罵道:“秦老狗真是活膩歪了!!龍首欲扶持清涼府,此事何人不知?他竟然膽敢伏擊懷王,怕不是腦子讓那蠢狗給吃了去!”
青年站在原地,不敢接話。
閆勃稍稍思索片刻,便立即吩咐道:“割袍鄉,除去秦老狗的跑馬幫,還有鶴山路匪——費老四,抱月河的水匪—雙刀安,以及十數股不成氣候的小堂子。”
“割……割袍鄉雖廣闊,但堂子眾多,也沒什么油水。”青年像個憨批一樣的回道:“所……所以閆爺平時很少前去,屬下也不是很了解。”
“混賬!”閆勃挑眉罵了一句,立即吩咐道:“去軍機堂,提取相應數量的白頭鷹,立即送信給除跑馬幫的其余堂子,命其當家之人,見信便放馬,用最快的速度趕往割袍鄉,救出懷王。”
“遵命!”
青年回了一聲后,便用最快的速度趕往了軍機堂。
夜風吹拂,神色有些激動的閆勃,卻突然愣在原地,輕聲嘀咕道:“這秦老狗敢如此行事,會不會已經與其它堂子形成默契了?!他們若說,鷹到,人未見,那再過數日,懷王怕不是要燒頭七了啊!”
“來人,來人!”閆勃再次大喊。
呼吸間,院外聽令的另外一名壯漢,跑進來,抱拳道:“閆爺,有何吩咐!”
“八位傳子何在?”閆勃問。
“四位游歷,兩位閉關,目前只有兩位傳子在總舵,是傘仙兒——狐媚子,以及平北扇——姚尺。”壯漢回。
“速速通知此二人,帶上各自麾下的高手,乘青林鳥火速趕往割袍鄉!”閆勃吩咐道。
“是,我這便前去!”壯漢回了一句,便跑出了田徑運動員的速度,趕往了兩位傳子所在之地。
閆勃見壯漢離去,卻依舊未能感覺到心安,他低頭看著地面,再次嘀咕道:“不對,不對。區區秦老狗,怎敢行造反之事?他哪兒來的膽子?此事恐怕牽扯甚光,或有大陰謀隱在其中!”
如若龍首不在期間,懷王卻升天了,那我還能活嗎?貪來的那些財物,這沒人花,那該有多可惜啊!
連續傳兩道令的閆勃,依舊有些惶恐,因為他是龍首身邊之人,自然知道更多有關于清涼府的事情,以及重要性。
他越想越不對,隨即慌張的沖入了內院,翻箱倒柜,最終才在一處不起眼的盒子中,拿出了龍首令。
對于被人而言,這龍首令,便是可號令千里綠營的至寶,是權利的象征,但閆勃對此物卻敬而遠之。
龍首外出游歷,便把此物交給了他,并吩咐過,如遇萬分緊急之事,他可持此令行事,千里之地的山頭,見令便如見龍首。
不過,閆勃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動用這東西,也沒覺得,這東西是什么至寶,只感覺不詳,容易掉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