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一行七八個人,用兵刃砸開圍墻,邁步就要向山中逃竄。
“刷。”
一道倩影從天空中墜落,雙足落地時,嬌軀散發出淡淡的香氣,不濃烈,很好聞。
狐媚子撐開粉傘,壓于香肩之上,俏臉嫵媚動人地笑道:“咯咯……在奴家輪值期間,秦幫主卻行造反之事,這真的是一點薄面都不給人家啊。”
“狐貍精!”
秦幫主臉色煞白,咬牙怒罵一聲后,便持刀攻殺了上去。
“嗖嗖……!”
又有七八名總舵高手落地,各自展現神異,準備動手接戰。
豈料,狐妹子撐著粉傘,一雙鳳眼迸發出狠辣的目光,依舊笑道:“……大半夜的還要被迫趕路,行殺戮之事。這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爾等不要插手。嘿嘿,人家要把這幾個人的腦袋串成糖葫蘆,戳在割袍鄉外。”
“轟!”
劇烈的星源波動激起,狐媚子如在月下輕舞一般,轉身間,便將撐開的粉傘對準了秦幫主等人。
“刷刷……!”
撲鼻的香氣飄蕩,粉傘耀出光芒。
只見那正要沖殺而來的秦幫主等人,全部臉色僵了一下。
“嗖嗖……!”
傘心中瞬間爆射出七根黑漆漆的鋼釘,如飛劍一般,竟自行射向那群跑馬幫的頭目。
……
山林中。
趕尸人宋義正在奪路狂奔,他不停地掃視著四周,雙耳中也盡是涼風呼嘯之聲。
“錢錢錢,權權權,天受神通,脫胎換骨之人,卻甘愿豁出性命,給別人當一條惡犬。想不通啊,想不通。”
正前方,一塊青石之上,站在月色下的姚尺,手持折扇,流露出一副瀟灑不羈的模樣。
宋義頃刻間停下腳步,全身肌肉緊繃,雙眼中閃現出一絲絕望的神色。
不過,他依舊不服的冷言道:“你不是惡犬?那你為何來此,又是聽誰的號令?呵呵,都是賣命之人,你又比別人高尚在哪兒?”
姚尺搖了搖頭,糾正道:“可號令我者,并非是我的主子,我與他只是理想相同,共走一路罷了。”
“殺人越貨,搶劫錢財,也是為了理想嗎?哈哈哈,你比我還無恥。”宋義大笑。
“沒錯,正是為了理想。”姚尺竟然認真地點了點頭:“南疆這盤亂棋,非雙手染血之人,便不可入局。殺人也好,搶掠也罷,那都是路上必看的風景。惡名我不在乎,百年之后,千年之后,若南疆無匪,我很在乎。”
“一派胡言!都是殺人,你卻可強詞奪理,講出一番大道理,看來這千里綠營,也盡是偽善之人。”宋義目露戾色,大吼道:“那好,今日你我一同歸天,在黃泉路上,再辯道理!”
“你打不過我,我來是活捉你,去跟懷王換氣運的。”姚尺的情緒真的很穩定,他竟然主動勸說道:“不過,我看你級別也不高,應該最多就能換兩壺……。”
“欺人太甚!”
“嗖!”
宋義激活本命蠱后,便直奔著姚尺沖殺而去。
“喂喂喂,你不要用本命蠱透支潛能,萬一油盡燈枯死掉了,那我豈不是換不來兩壺氣運?!”姚尺抽身后退間,一邊勸說,一邊抬起右手折扇。
“刷!”
手臂探出,那閉合的折扇,竟瞬間凝影,極速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