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刀坐在地上,衣衫已經被汗水浸透,臉色煞白地回道:“這陶俑不知是什么制成的,真的太過沉重了……我幾乎用最大的力量去挪動它,可還是失敗了。”
“那剛剛的光呢,”任也追問:“沒傷到你吧?”
“無事,無事。”
鬼頭刀似乎累得不想說話:“那……光只是閃了一下,便消失了,我沒有感到自己有任何不適。”
“那就好。”任也微微點頭,心說咱倆雖然有血海深仇,但你可千萬別在這兒嘎了啊,我還有事要求你呢。
毒酒壺見鬼頭刀無事,便緩緩起身說道:“如若是這樣的話,一個人恐很難挪動陶俑。不然,我們三人合力試試?”
百花仙思考了一下:“也好,三人合力或許會輕松一些。”
“來,那就干吧。”任也表示贊同。
就在這時,鬼頭刀癱坐在地面上,本能用手撓了撓頭皮。
他感覺自己的頭皮有點癢,非常難受。
陶俑旁,任也仔細打量了一下它,皺眉道:“這東西滑不溜丟的,不好發力。我三人,兩人抬腿,一人摟抱腰部,只瞬間將其挪動下來便好。”
“嗯。”毒酒壺點頭后,便與百花仙一同彎腰,準備發力。
“嘶……!”
就在這時,鬼頭刀突然抽了一口冷氣,隨后抬起雙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腦袋上抓撓。
任也聽到聲響,便回頭看向了他:“你怎么了?”
“我的頭皮瘙癢難耐,無法忍受……!”鬼頭刀撲棱一下站起身,雙手抓撓的動作快了很多:“怎么回事兒,像是有東西要在腦子里長出來一樣……?!”
三人一呆,立馬放棄了挪動陶俑,全都跑了回來。
“你臉上的皮膚為何這般猩紅?”任也皺眉瞧著他:“你且將雙手拿開,讓我看看你這風華絕代的發型。”
“太癢了……!”鬼頭刀咬牙忍耐了一下:“你們幫我看看。”
說話間,他低下了頭,將腦殼對向了任也。
懷王伸出雙手,扒開了他沙僧一樣的發型,隨后表情驚悚地愣在了原地。
鬼頭刀腦頂中央處的頭皮已經裂開了,但卻沒有流血,而是露出了一根棕色的橢圓形龜狀物體。
龜狀物體之下,是一根圓形的根莖,伸手觸摸一下,竟有植物的質感。
最重要的是,頭皮生出的圓形根莖和龜狀物體,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且根莖底部有白色液體流出,連接著頭皮和頭發,瞧著有些惡心。
這一幕,令百花仙和毒酒壺,同時泛起了雞皮疙瘩,頭皮麻到爆炸。
任也仔細觀察了一下,脫口而出道:“我的天爺,你腦袋上為何長了一個勾八?!”
“何為勾八?”鬼頭刀驚恐地問道。
“狗屁的勾八,都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毒酒壺驚呼道:“這明明是蘑菇……或是靈芝?他腦袋上為何會長這種東西?!”
話還沒等說完,鬼頭刀猩紅的面頰兩側,突然也流出了白色的液體。
不多時,兩根非常小的蘑菇,在其臉蛋子位置“破土”而出,并也在瘋狂增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