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理。”任也贊同地點了點頭。
“棋局已經明朗了。”百花仙突然插言:“若我是毒酒壺和鬼頭刀,便絕對不會再返回山莊復命了。只找一處隱秘之地藏身,待時間一到,就離門而去。只有這樣,才能確保性命無憂。”
“不。”大胖龍搖頭道:“他二人一定不會這樣做的。”
“為何?”任也滿嘴流油地看向了他。
大胖龍伸手倒酒,幽幽道:“因為想得到,因為不甘心。”
……
山莊外。
毒酒壺盤坐在林間,正運轉星源之力,調養著身體。
鬼頭刀站在山谷旁,迎風而立,瞧著天上明月,即將在朝陽升起時隱去。
“走又不走,回又不回,你到底想做什么?”毒酒壺問。
“等。”鬼頭刀背對著他,輕聲道:“若提醒聲來,則回;若不來,則不回。”
“地龍六甲雖好,但也要有命才能駕馭。”毒酒壺緩緩睜開雙眸,幽幽開口:“你我二人,都是忍辱負重多年。即便在敗一局,也無非就是在失敗的前半生中,添上微不足道的一筆。沒必要以命相搏。”
鬼頭刀聞言轉身,突然問道:“你猜大胖龍是誰?!”
“……你想說什么?”毒酒壺反問。
“我想說,不管他是誰,效忠的肯定都是南疆朝廷。”鬼頭刀的衣衫,被涼風吹的獵獵作響:“此秘境中的六人,他肯定也看清楚了。離門后,南疆朝廷一定會有動作,我們若還是按照先前的計劃行事,怕是千難萬難,也達不到目的。”
毒酒壺沒有反駁,只皺眉點了點頭。
“此時不拿地龍六甲,恐再無機會了。”鬼頭刀嘆息道:“離門后,計劃也要提前實施。”
“嗯。”毒酒壺應了一聲。
……
不老山莊,正殿內。
武元君穿著一襲白袍,正盤坐在桌案之后:“鬼頭刀和毒酒壺,都沒有返回復命?”
“是。”管家點頭:“此二人的行為舉止,確有異常。”
“我已行至絕路,若是朝廷細作的話,那為何還不跳反?”武元君手持毛筆,正在一本冊子上寫著什么。
管家思考著巫主的話,心思活泛。
“踏踏!”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響徹。
“報——!”
急促的喊聲在殿外響起,一位近衛將領,身著甲胄,腰懸鋼刀地走入大殿,單膝跪地道:“稟告巫主,近衛營的影鳥,攜一封密信歸來。”
“誰的信?”武元君出言詢問。
“是護送負責公子和夫人離開的徐貳叁將軍來信。信被蜜蠟封著,屬下并未拆開查看。”
“呈上來。”武元君擺手。
管家聞言,立即接過書信,并擺手讓近衛將領離開。
不多時,武元君親自將信開封,低頭觀看了起來。
這封信的內容十分勁爆,且遠超武元君的想象,也只與一人有關。
“我主在上,見字如面。
屬下不辱使命,目前已帶著公子和夫人等家眷,趕到了安全地點,所以才寫信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