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古礦,早在帝落時期就已經存在了。在那個時候便以太初為名,說明其存世的時間比帝落還要更久,久到無法考量。
現在這里蟄伏著許多古代至尊,而且各種地勢過于危險,即便趙千羽想進去了解這里的秘密,起碼也得等到證道之后才有資格深入。
不過其外圍還是相對安全的,寶貝也有不少。
礦洞密密麻麻,在亂古紀元主要出產太初命石,如今這種寶物已被禁區至尊壟斷,北斗的各大圣地世家只是在此挖源,以供自家修士修行。
趙千羽來這到里,是因為這里也有石坊。雖然人氣較小,遠不如圣城,但也正好方便他來試試水。
這里極度荒涼,除了各個礦洞里還有挖礦的凡人,就只剩下各大圣地、世家留在石坊中值守的人。
“呵連逼帶騙讓凡人來挖礦,真是善良啊名為圣地,實為盜地”
“圣人不死,大盜不止他們這些正道口頭標榜出來的東西,才是真正的人道毀棄”
趙千羽看到了這些埋頭挖礦的凡人,不由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圣地所盜竊的便是“正道”,他們制定了北斗修行界的規則,可謂“竊國者諸侯”。
如果自己作為凡人活在北斗,或許和這些人是同樣的命運。
他們像是蟻巢的螞蟻,日日夜夜都在干活,待遇得不到保障,且就算遇到礦難,死了也是白死。
“不管在哪里,總有強者欺負弱者,弱者總是既可憐又無奈,必須變強”
他沒有多作停留,這個現象不止發生在眼前,整個宇宙星海,乃至諸天萬界,都是如此。荒天帝都渡不了世人,非親非故,趙千羽也不會濫發善心。
趙千羽不斷路過許多礦坑,突然,他看到
了一個頭上有胎記的凡人,這勾起了他幾年前的一段記憶。
這個凡人衣衫襤褸,沾滿灰塵,手腳上都長著厚厚的老繭,和其他幾個人一起推著礦車從礦洞里出來,往那些石坊推去。
“你叫什么名字”趙千羽問道。
“我嗎回仙師,我叫潤水。”這個年輕人跪在地上,頭低的像個鵪鶉,身體微微顫抖,害怕受到懲罰。
“我不是這里的人,你把頭抬起來,我不會揍你。”趙千羽道。
“老家可是在南域荒野外一村子”
“仙師,您去過我老家我娘現在怎么樣,她還好嗎”潤水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
“你跟我來”沉默了一陣,趙千羽說道。
趙千羽領著潤水找到了礦洞的管事,道“這位道友,我想從你們礦洞里贖出來一個人,要多少源”
那管事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十斤源”
“不,兩百斤”管事笑瞇瞇地回答。
“這么黑他挖到死才能挖多少源”趙千羽有些不滿。
“他挖到死當然有可能挖不到二十斤,但規矩就是規矩。二百斤里面,一百五十斤是孝敬給上面的,到我手里的才三十斤而已。我看小兄弟你也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不會缺這點源吧”
趙千羽明白,自己這是被當冤大頭了,不過在這里也不好鬧事,這些石坊一般都有太上長老駐守,為區區兩百斤源不值當。
兩百斤源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但他并不喜歡當冤大頭,他可以豪擲千金,但他不愿意被勒索。
“你家石坊叫什么名字”趙千羽問管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