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我也曾怨恨過,憤怒過,發了瘋一般地嫉妒過,為此,我不惜離開了忍宗,創立了宇智波一族,帶領著忍者誓要毀掉阿修羅繼承的一切。”
“但是后來,我才發現——”
“只有弱者,才需要袒護!”
“而我的弟弟阿修羅,就是那個弱者。”
“從發現這一事實后,我便對同阿修羅玩這種幼稚的相爭相斗最后互相理解的忍宗游戲,失去了興趣。”
宇智波辭當即嗤笑一聲,
“你與阿修羅、宇智波那賀與千手宗人、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
“哪怕是宇智波最強大的時期,都沒能徹底戰勝千手一族。”
“這難道不是你的自我安慰?千年以來,你又有哪一次真正戰勝過阿修羅?”
聽到這里,因陀羅微微蹙起眉,恍然有所悟一般看向宇智波辭,
“哦?原來你是這樣看待的嗎?”
他緊接著搖了搖頭,平靜地開口講述道:
“力量不過是一種表現的方式,而在忍界以百年、千年為單位計算的漫長戰爭中,真正決勝的,實際上卻是‘術’與‘宗’這兩條無法并行的【道】。”
“是團結眾人的力量締造和平,還是依靠‘術’的力量建立秩序?”
“你將一時的得失算作了我的失敗,但你又是否可見——”
因陀羅平靜又不容質疑地開口道:
“我已經贏下了這場戰爭!”
“在如今的忍界,忍宗所宣揚的那一套理論早已無人問津,而我所創造的忍術,卻如衣服、如食物、如水源一般被人們認可、使用。”
“蔓延千年,彼此仇殺的戰場上,人們首先想起來的不是牽起同伴的手,而是快速地計算自己還能釋放幾個忍術,”
“那么,你說——我是輸了,還是贏了?”
宇智波辭頓時蹙起眉頭,
只覺得面前的因陀羅已經近乎失去了人性,隨時將視角擺在一個宏觀的層面上看待問題,與總是偏心偏袒小兒子,死后也不放心還要盯著兒子們輪回轉世的六道仙人比起來,這家伙更像是一個‘神’。
逆流之河中的宇智波那賀也存在這個問題,不過他勉強還有仇恨支撐著,雖然也喜歡講些宏觀層面的命題,卻不像眼前這個因陀羅一樣魔怔。
他似乎已經失去了作為人的實感,在漫長時間的沖刷之下,已經將親情、友情、個人的感情等這類情緒磨了個干凈。
但是,這是不對的!
這是另一種‘神’性的災難,
如果說六道仙人會以自我的情緒來影響世界的走向,是神有感情對世人造成的傷害。
那么此時的因陀羅,就完全是另一種相反的暴行,
他不在意世界的走向,也不在意忍界是否被六道仙人困在一個不得解脫的輪回之中,
他只在意他所貫徹的忍道.不,應該說是【神道】,是否得勝,是否普及。
神有感情,是種災難。
神沒有感情,更是一種災難。
此刻,
看著眼前的因陀羅,宇智波辭越發地覺得這世界荒誕的可笑,
統治世界的神沒有生出神性,在肆意妄為,
而本該反抗神的人,卻具備了神才應該具備的神性,包庇縱容!
就仿佛當六道仙人選擇對母親大筒木輝夜拔刀的那一刻,
這一族就像是被詛咒了一般,
不得善終。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