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蔣副理還有這份心，這姐倆也夠可憐了，妹妹身上來了月事，想來買包衛生巾，選了很久，還是認為太貴，最后買了一卷紙巾代替。我本想送她們一包，可我們的家庭也困難，開這家店還是借得錢。”
三十來歲的老板娘搖了搖頭，同情地說道。
“狗雜種，就是因為你欠員工的錢，才讓她們姐妹倆這么窘迫”
聽到姐妹倆買包衛生巾都舍不得，蔣凡咬牙切齒怒罵道，對陳安龍的怨恨更深了些。
看到蔣凡自言自語說話，老板疑惑地問道：“蔣副理，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一個不是玩意兒的狗雜種。”
憤憤不平的蔣凡沒有指名道姓，說完就離開了士多店。
進到廠的人隨時都可能有親友來投靠，端飯出廠接濟投靠的人就成為常有的事，任何一家工廠，都有明文規定，不準端飯出廠，一經發現，立即辭退。
有些心地善良的保安，發現這些情形，都會無視裝著沒有看見，但是也有為了在上司面前掙表現、討好工廠的保安，值守大門時，睜著一雙賊眉鼠眼的眼睛，防賊一樣防止員工端飯出廠。
中午時分，蔣凡準備去飯堂吃飯，遠遠看到陪同陳安龍去過餃子館的隊長，正在大門口和值班的保安閑聊著什么。
工廠所有人都知道，隊長是因為多次檢舉揭發背地里罵陳安龍的員工，毫不留情抓住許多端飯出廠的人，陳安龍看他忠心耿耿，才提升為隊長。
只要他像瘟神一樣站在廠門口，任何員工都不敢端飯出廠了。
蔣凡馬上想到阿珍要給妹妹端飯的事情，他折回宿舍，拿上新買來還沒有用的飯盆，來到干部食堂，盛了滿滿一大盆。
食堂管理看到又不敢說，只得帶有討好的神情提醒道：“蔣副理，你一個人盛這么多飯菜吃得完嗎？如果浪費我們不管，后勤經理會罰我們的款。”
“罰款是罰你們，管我球事。”
蔣凡沒好氣的說完，端著飯菜走出了食堂，看到十來個員工端著已經盛好的飯菜，眼巴巴地看著站在大門邊的保安隊長，蔣凡知道她們都是需要接濟親友的人。
剛進到這里，自己都沒有立住腳跟，蔣凡同情的看著這些人，最終選擇了一個看起來十分瘦弱的女孩道：“把飯盆給我，你去廠外等著，我幫你把飯端出去。”
一雙手不能幫太多的人，蔣凡無奈地搖了搖頭，端著兩個飯盆向廠外走去。
隊長看著蔣凡無視自己的存在，端著兩份飯就要出廠，忍不住攔住了蔣凡的去路道：“蔣副理：工作有明文規定，員工不能端飯出廠，一經發現，立即開除。”
看到這個瘟神站在這里，許多人不敢端飯出廠，蔣凡已經對他有些惱怒了，現在還來攔自己的去路，蔣凡橫著他怒道：“有本身就開除我，但是別擋老子的道，否則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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