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自私自利的人,在利益面前,把翻臉無情這句話演繹得淋漓盡致。
蔣凡和汪文羽來到醫院門口,下車時,他雙腳打顫,已經走不動道了。
嬌柔的汪文羽也背不動蔣凡,只得扶住他,為了讓他振作精神,心痛得難以名狀的汪文羽,還故作輕松地打趣道:“別裝死了,把你揩我油的精神頭拿出來,走幾步就到醫院,到了我再讓你揩會油。”
蔣凡趴在汪文羽肩上,盡量讓自己保持平衡,使汪文羽的肩膀少受力,來到急診科,還沒走進科室,就再也堅持不住,“撲通”一聲,頭重重磕在醫生辦公室外供看病的人坐的長凳上,暈了過去。
看到蔣凡暈過去,汪文羽趕緊跑進醫生辦公室,可憐巴巴地抓住醫生的手臂,哭泣道:“醫生,求求你,趕緊救救他。”
急診外科值班的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女醫生,看到蔣凡一張臉已經腫成豬頭,全身是傷還暈厥,看著汪文羽同情地問道:“怎么受這么重的傷啊?”
“哇哇哇”,汪文羽已經哭得泣不成聲,根本說不出話來。
醫生趕緊招呼不遠處還在忙碌的兩個護士道:“你們兩個趕緊過來一下,幫我把他抬到里間的病床上。”
醫生先檢查蔣凡流血的左大臂,看到先前縫針的部位已經血肉模糊,縫了十幾針的針口處全部拉裂,與刀傷處連接在了一起,她用醫用夾子從傷口上輕輕夾出一條長線。
“嘖嘖嘖”醫生痛惜地吧唧了幾下嘴,把線夾到汪文羽面前道:“這是用力過猛,縫線拉裂了肌肉所致,怎么用這么大的力,難道他不知道痛嗎?這樣蜈蚣狀的傷口,我都不知道應該從哪里下針縫傷口好。”
看到醫生溫和同情的目光,汪文羽簡單解釋道:“他怕我受屈辱,和治安仔打起來了。”
“虎門這些治安仔真不是東西,一周前,南柵治安隊把一個沒有暫住證的小男孩,打的頭上縫了八針,還不想不付醫藥費,我就沒有給那些人好臉色。”
醫生帶有怒意的抱不平后,開始認真給蔣凡清理傷口,花了半個小時,終于把流血的舊傷處理完,接著做了個全身檢查,懷疑一根肋骨骨裂,需要照片檢查確認。
看到蔣凡還沒有蘇醒,醫生開好藥單交給汪文羽道:“流血太多,他現在還比較虛弱,等他休息一下,等他醒來后要去做個x光,我懷疑他一根肋骨可能骨裂,但是不能肯定,還是照個x光準確點,其他部位我也仔細檢查過,都是肌肉損傷,沒有傷到骨頭,節省一點,不需要做其它檢查。”
“謝謝阿姨。”看到醫生特別善良,汪文羽把稱呼由醫生變成了阿姨。
她來到繳費處,照光、治療費還有輸液藥費,一共三百一十元。
已經夜深,身上只有兩百元錢,汪文羽想了很久,到局子上班,也結交到幾個同事,只要她開口,別說一百多,就是幾千上萬都不是難事,但她還是不希望找那些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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