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凡退了一步,假惺惺道:“我可不是回來上班,而是聽說唐副總找我有事,所以來問問他有什么指教。”
以前,在陳安龍眼里,蔣凡這個刺頭,屬于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人,他最看重的是汪文羽的能量,蔣凡離開,就代表不可能與汪文羽搭上線,這是他焦躁不安的原因,所以這兩天見到李副總都會叨叨兩句。
得知蔣凡攪合了賭檔,讓盧哥丟了面子,也沒敢把他怎么樣,使得他在陳安龍心里的分量,不單單是成倍增加,而且還把他當成了舉足輕重的人物,連稱呼也由曾經的蔣副理,變為更為親切的阿凡。
害怕與蔣凡這個寶貝疙瘩失去交織,陳安龍昨晚沒有去女人堆里瀟灑,而是假惺惺和唐俊的“談了一晚的心”,一再說蔣凡多有能力,對廠里有多大貢獻,就是想讓唐俊把這些示好話帶給蔣凡。
唐副總裝出為難的樣子,失蹤了半天,示好的話沒有帶一句,倒是把陳安龍帶去了水果店。
他也想到陳安龍親自出面,蔣凡在達豐就能收獲不小的面子。
看到蔣凡不愿意回來,陳安龍急得面紅耳赤道:“阿凡:你要怎樣才能不再計較這事嘛。”
蔣凡故作深沉地考慮了一會兒,以退為進給陳安龍出難題道:“員工罵了臺灣來的管理,工廠會毫不留情地辭退,李副總罵了我,你當老板的覺得怎么處理才合適呢?”
李副總雖是排位靠后的副總,但卻是陳安龍忠實走狗,他是肯定舍不得辭退李副總。
陳安龍猶豫了一下,故作有些為難的下決定道:“扣他三個月薪水,看他還敢不敢猖狂,你看怎么樣?”
蔣凡嫌棄地瞥了一下嘴,絲毫沒給面子道:“扣了薪水是廠里的,關我毛事。打工人罵了你們,都是開除,你們罵我們都是應該是吧!”
唐俊看到這種時候,陳安龍還在算計,冷笑了一下,沒有作聲。
看到蔣凡咄咄逼人的神情,陳安龍也收起小心思道:“這樣吧,扣罰的薪水,作為福利給員工加幾天餐,另外讓他做深刻的檢討,全廠廣播通報,這樣行嗎?”
一個副總罵大陸員工,寫檢討已經是新奇的事,全廠通報,對于一個高級管理者來說,在員工心中的威信肯定會大打折扣,這樣處理,李副總在廠內算是丟丑到家。
目的達到,蔣凡也沒多糾纏。
三言兩句處理完問題,唐俊還想找蔣凡問一下,他為什么對自己忽然冷淡起來,陳安龍看到他不走,也站在一起閑聊,不愿意離開。
唐俊看出陳安龍是在防備自己,只得先行離開。
陳安龍對蔣凡道:“晚上有事嗎?沒事的話,帶你去酒店瀟灑一下。”
蔣凡抬起傷手道:“現在我有傷,不能上班。”
陳安龍擺手解釋道:“不是讓你跟在我身邊做事,而是請你去喝酒,意難忘酒店從內地招來一批小姐,模樣真的很正點,要不要去樂呵一下。”
“謝謝你的美意,現在手痛,不能喝酒。如果找小姐樂呵,我怕我婆娘把我閹了。”
蔣凡拒絕后,直接向辦公樓走去。
看到蔣凡沒給面子,也不愿意與自己多聊,陳安龍望著他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我這是不是自找麻煩,招攬來這么一個玩意兒,現在還不能輕易得罪。”
唐俊不知道蔣凡為什么忽然翻臉。
蔣凡也想找他,追究他把蔫水果送給治安隊,還把自己的行徑暴露給了外人。
他沒有唐俊那么多顧慮,沒有避諱任何人,直接來到唐俊辦公室。
推開門也沒有禮節性的招呼,而是直接埋怨道:“你不愿意買水果可以明說,為什么要把我選水果的事情,告訴治安隊那些雜種。”
唐俊尷尬地回道:“那些水果有的已經爛了,我當面說,又會傷了你的面子,拿回來不吃也是浪費,所以做了順風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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