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雖然不得勢,但是為人光明磊落,對人也真誠,在副科長這個位置上待的這十幾年,帶出不少徒弟,還有不少人借助他的肩膀,站在了高處。
局子里看似孤家寡人,可私下里,卻有不少人記住他的恩情,所以他的消息渠道也很廣泛。
他笑著給汪文羽解釋道:“你與盧仔發生口角,本質上來說并不是大事,正常處理,可以忽略不計。
但許多別有用心,或阿諛奉承的人,肯定會認為牽涉到你,都不是小事。
你男朋友砸賭檔,砸壞東西最多就是賠點銀子,但是他們光明正大開賭檔,那就是銀子這點事情。
兩件事情,本都屬于我職權管轄的范圍,可你們剛發生糾紛不久,我的上司就專門提醒我,讓我別管這事,也不準帶隊前往,就是怕我深究,揭了他們老底。
事情與你有關,他們又不敢怠慢,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盧仔都屬于跳蚤似的人物,他處理不了,更小的跳蚤就更沒有資格出面,隱藏在幕后說話有分量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也可以說為了不讓事態升級,就不得不出面。
他們處理問題,無非就是從兩方面入手,一是直接找你,另外就是曲線救國,找你水果店的朋友做中間人。
除了想處理這件事情的人外,還有人會找你,這類人就屬于想借這事,希望事態升級,達到自己的目的。
無論是那類人,你可以借力打力,讓他們先去糾纏,你置身事外,就能看清許多事情。”
聽完解釋,汪文羽指著天哥,笑著埋怨道:“原來你這么狡猾,什么事情都知道,但是從不給我說。”
和天哥分開,汪文羽回到租屋樓下,還沒有下車,就看到天哥的直接上司黎科長和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人,坐在水果店外,兩人身邊分別站有一個拿包的跟班。
肖雨欣神情落寞地坐在收銀臺里,有顧客在店外選水果,也沒有出來招呼。
汪文羽冷笑了一下,下車后無視自己的同事,直接走到肖雨欣身邊,輕聲問道:“他們來了多久?是不是為難了你?”
肖雨欣哭喪著臉道:“你剛走不過半小時,他們就來了,先是說把店里的水果全部買了,還說請我吃飯,如果我......”
話還沒有說完,肖雨欣趕緊住口,向汪文羽使了下眼色,告訴他兩人男人進來了。
汪文羽沒有轉身,身后已經傳來黎科長熱情的聲音:“小汪:方便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坐坐嗎?我想向你了解一下,你和盧強富發生的糾紛,如果事情不大,就按治安處罰條例,讓他多賠你點損失,這樣我也落個輕松,免得來回奔波,你看這樣行嗎。”
如果不是天哥提醒,汪文羽根本想到,局子里許多人口中的謙謙君子,卻是一個道貌岸然的人。
看到黎科長打太極,根本不提賭檔被砸的事,還在假公濟私想用銀子了事。
汪文羽直視著他,沒好氣地諷刺道:“黎科長:你作為這方面的專家,難得還需要我提醒,處理任何治安事件,都需要當事人在場,現在盧仔不在,你又怎么肯定事情大小?
另外還有件事,不知你知不知道,如果不知道,我現在告訴你,下午有人砸了一家距離這里不足一公里的賭檔,砸東西的人就住這棟樓上,這也屬于治安事件,你剛好在這里,要不要順帶處理一下?”
黎科長強裝鎮定,再次示好道:“汪小姐:別這么激動嘛,在我這里,你的事最重要,所以還是先處理你的事,這里人多嘴雜,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只有大家心平氣和,才能把事情處理的圓滿嘛。”
汪文羽果斷拒絕道:“不行,這里就是事發地,你要處理問題,必須把盧仔叫來,如果你覺得這里處理不方便,我們就按程序,一道去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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