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白綰綰,是修平坊的一戶普通人家的女兒,白綰綰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而亡,所以她出身起就一只跟著父親生活,后父親娶了繼母,又開始跟著父親和繼母一起生活,繼母也生了一個女兒,叫白珍珍,毫無疑問,有了后媽就有了后爹,白綰綰在家里的待遇就跟灰姑娘似的,干的最多,吃的最差,繼母的女兒則穿著干凈漂亮的衣裳,還總是在父母面前告狀,讓女主這個小可憐兒受盡了委屈。
偏偏就是這樣,女主因為生的像她媽,比繼母的女兒好看一些。繼母和繼妹就總是看她不順眼,趁著女主的爹不在家的時候,給女主下了春藥,想把她和街上的一個叫侯五的二流子湊成一對兒。
楊蔓娘洋洋灑灑寫了一個下午,期間還因為一只坐著不動太冷了,在屋里跳了一百個開合跳熱熱身子。
后面還是老三盼娘把床上的被子給她裹在身上,催促她繼續寫。
盼娘雖然識字,卻也不懂什么華麗的辭藻和文筆。
但是這一片兒也有一個小型的瓦子,叫春亭水瓦子,夏天不冷的時候,她也常和坊里相熟的小娘子們一起去瓦子里聽話本兒,看戲班子演戲的,自然能知道故事的好賴。
反正楊盼娘就覺得,自家大姐寫的這個故事很新奇,和街面兒上的話本兒完全不同。
雖然有些豪放,一開頭就是什么吃春藥的。
但是,就是莫名的吸引人,讓人想知道接下來的可憐的白綰綰會怎么樣,那春藥的事情要怎么辦?畢竟這可關系到女兒家的名節啊!
楊蔓娘沒有停筆,乘著白天多寫點是最好的。
畢竟,到了晚上再想寫還得點燈費油。
白綰綰對于這個二流子候五自然是寧死不從的,為了保住清白,用燭臺砸傷了對方,然后便便偷偷的乘著天黑跑了出來,然后機緣巧合的遇到了一只受傷的小貓,中了春藥的女主為了救小貓,慌不擇路的進了一家客棧,稀里糊涂的進了天字第一號房。
遇上了住在這間屋子的客人。
璀璨的燭光下。
男子身形極為頎長,身著玄色蟒袍,腰系著玉色朝服絳索,頭戴著白玉金冠,目光冷酷,威儀不可逼視,整個人俊美無鑄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救救我!”
中了藥的白綰綰用最后一絲力氣說出這句話。
之后,便藥力發作。
昏迷在了男子的懷里。
寫到這里。
算是告一段落了。
楊蔓娘忍不住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放下毛筆,捏了捏有些發硬的脖子。
起身瞥了一眼外面已經開始暗下來的天色,忍不住再一次懷念起現代的電腦和臺燈了。
一轉頭。
卻看到不知什么時候回來的老二楊士林,正站在自己身后讀著剛剛寫成的稿子。
神色有寫古怪。
“怎么樣?”
“額,故事是有趣的,只是寫這這春藥,不妥當吧,若是讓人家知道了,恐怕對大姐名聲有礙的。”
顯然說出這些話不容易,老二楊士林說到最后耳朵都紅了。
楊蔓娘愣了一下,她只是想著多賺錢,想著怎么讓整個故事更加吸引人,卻忘了自己不是在現代,如今這個年代,民風還是頗為保守的,說話都講究個含蓄文雅,別說未曾成親的小娘子了,就是紈绔子弟,也不會隨便把春藥兩個字說出口的。
只是,要改也是不可能的。
畢竟,這女主中春藥的環節,對于整個故事的走向很重要。
是男女主相遇的契機。
若是改了,就得全部打亂重新寫。
“沒事兒,到時候我帶著面巾去就是了,賺錢么,不寒磣。”
楊蔓娘擺了擺手。
事有輕重緩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