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人說,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很長的傷疤,特別嚇人哩!”
楊盼娘喝了一口冷泡茶,語氣八卦的道。
“哦,是嗎?”
楊蔓娘的腦中,不由的閃過傅勁光眉骨之上,那條煙灰色的抹額,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是啊,所以他肯定脾氣很兇,大姐你可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啊。”
老三楊盼娘一臉的鄭重其事,小骷髏眼兒瞪得溜圓,一副生怕她誤入歧途的模樣兒。
楊蔓娘頓時笑了,忍不住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這小妮子,想什么呢!再說我跟他也不熟啊!”
“可是,他還......啊!”
楊盼娘本想說,自己可看見他拉著姐姐的手一起跳東籬舞了。可話才說一半兒,被老二楊士林從桌子底下踢了一腳。
頓時眼睛一瞪,轉移了斗爭對象:
“楊士林,你干嘛踹我!”
“額,有嗎?”
楊士林捏著吃了一半的豬羊荷包,一臉太奶般的鎮定和茫然:
“可能是我不小心吧!”
“你......”
老三楊盼娘頓時氣的嘴巴鼓成了河豚。
“飯要涼了,您二位給我個面子,先吃東西唄!”
楊蔓娘哈哈一笑,直接做起了和事佬。隨著老二和老三漸漸長大,兩個人的性格都慢慢有了變化,老三楊盼娘的性子外向,有些假小子的豪爽和大大咧咧,很擅長交朋友,基本上無論是文繡院還是西水門這邊,男女老少,跟誰都能聊上兩句,典型的社交恐.怖.分子。
而楊士林呢,則相反,外表看著就清秀面嫩,還不怎么愛說話,和人在一起也是傾聽居多。但是性格卻變得腹黑了,進化成了一個喜歡裝傻的黑芝麻餡兒湯圓。
在外面無往不利風風火火的老三回到家里,總是被老二不動聲色的輕松拿捏,看的楊蔓娘每每直搖頭。感嘆這世間的事情還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梁嫂子食肆的手藝確實不錯,尤其是那一碟子小魚包兒,也不知是有什么秘方,味道鮮美極了,三人沒吃過癮,臨走的時候又用油紙打包了一籠回去。
貓兒對魚總是很敏感,伴隨著夏夜的涼風,三人才走到大門外,白綰綰就已經晃動著毛茸茸的尾巴,優雅的躍下了墻頭兒。
嚴肅的貓臉盯著楊士林手里的油紙包兒聞了又聞。
半晌,發出一聲陶醉的“喵嗚~”。
意思不言而喻:
“兄弟,你好香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