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曹七郎不自覺就將自己帶入十七郎了,他越看越激動,迫切的想要往下讀下去。
“這個神秘的白衣女子究竟是誰呢?她那么的美貌脫俗,卻又那么的清冷出塵,顯然還能懂得音律,她怎么會出現在書院后山呢,難道是神仙嗎?亦或者是書院先生的女兒?”
曹七郎在心底幻想著,后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接著,翻頁。
然后,愣愣的看著空白的小報背面,才發現,整整兩大頁的新章節內容,不知不覺間,已經被他看完了。
沒有了。
他才正看到關鍵處,竟然就沒有了!
“啊啊啊!又斷章!”
要不是想到君子要慎獨,曹七郎真的很想罵娘,這么關鍵的地方,這么重要的時刻,居然就沒有下文了。
這寫書的公子墨瑾也太可惡了,上次就斷章,這次居然又斷,還偏偏斷在這里,這不上不下的,不是在故意吊人胃口么!這讓他今晚怎么睡得著!
不過,曹七郎的抓狂和郁悶,楊蔓娘注定是不會知道了。
觀音橋,春明坊,楊家。
今兒個正好是十五,每月的十五十六,都是文繡院放假的日子。一大清早,老三楊盼娘便打著牛車包袱款款的回來了,這會子姐妹兩人正在前院廚房種韭菜。
是的,你沒聽錯,在廚房種韭菜。
最近,隨著天氣越來越冷,晚上已經開始下霜了,所以很多人家怕會上凍,都把地里留著的最后一茬的大蔥挖了,也給家里的韭菜鏟了,菜畦上蓋上了厚厚的泥土和木屑保溫,等待來年早點吃春韭。
老三楊盼娘是個在家呆不住的,回來沒一會子,便去找保康門街找閨中密友張小娘玩兒,恰好張小娘家在挖大蔥鏟韭菜,便索性從她家買了一捆子大蔥,人家又饒了她一簍子多余的韭菜根。
正好如今家里買的炭火充足,想著冬天廚房每日還要做飯,溫度也能成,浪費了那些熱乎氣兒也怪可惜的,所以,姐妹兩個便決定廢物利用,索性雇了一輛牛車,去潘樓淘換了兩個特大號的二手陶盆兒,將這些人家送的韭菜根都栽到陶盆兒里,放在廚房里養著。
“雖說等到了冬日里,街市上也有賣韭黃和勃荷的,但那價兒也忒貴了,一斤夠夏天買十斤二十斤的,賣的都快趕上豬肉的價兒了。”
楊盼娘嘟囔著,鋪好陶盆里的土,一邊澆水,一邊一臉興奮的道:
“嘿嘿,大姐,這韭菜可是鏟了一茬又一茬的,若是真能養的好,到了冬天隔三岔五的,可就能吃口青菜了!對了!還有豆芽兒,冬天還能吃豆芽兒!咱們得快點去買綠豆和黃豆,那東西到了落雪可是搶手貨,都被那些酒樓食肆給買光了,想買還得加價。”
不等楊蔓娘回答,老三就跟連珠炮似的,一疊聲兒催促起來:
“大姐你快換衣裳,咱們現在就去潘樓里買!”
這種情況,在楊家也是常態了。楊蔓娘和老二楊士林都不是愛說話的人,平時二人呆在家里,大多時候都安安靜靜的。但每次老三楊盼娘這個氣氛擔當一回來,就不同了,她嘰嘰喳喳,風風火火的,整個院子都熱鬧起來,好似有一群人住著似的。
正說著話兒,敲門聲兒再次響起。
楊盼娘去開了門。
老二楊世林扛著一個半滿的口袋走了進來,將口袋放在八仙桌上,拿雞毛撣子撣了撣身上的土,笑嘻嘻的打趣道:
“老三,你真的是去學繡花了嘛?我可在巷子口,就聽見你的聲音了!”
老三楊盼娘頓時翻了個白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