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選的。”
宋寒枝怒容乍然一滯,那雙眼眸中似乎都泛出些冰棱來,之后也只點了點頭。
許映真乘靈鶴,李琛則喚出桿長槍御行,趕路半刻鐘,便抵達比武臺。
這座峰巒山勢本就偏向矮胖,被大能修士施展術法,攔腰斬去,斷口光潔無隙。后來宗中有長老匠心獨運,取了不少材料輔以陣法,建造出現下這座大臺。
四方臺,被墨黑光線和雪白光線交替橫劃分作九九八十一格,每一格都以陣法為依托開辟出了比斗的小界。
許映真和李琛對視一眼,均是取出弟子令牌朝著空著的一格拋去。
待得那格子中散出熒光將兩人卷入,而后熒光凝作一顆透明的琉璃球,而觀戰者視之便能清晰觀摩到一舉一動。
“比武臺上,切磋道行,非決生死,如有違者,嚴懲不貸!”
一落入這琉璃球小界中就有道聲音響徹,其中含著非凡的精神壓迫,叫人不敢不從。
“許師妹,請賜教。”
“李師兄,請賜教。”
到了這臺上,李琛面上倒少了往日常見的譏諷,他過完這相互敬禮的規矩后沒有半點停留,面色肅正,當即手持長槍,五重巔峰的法力氣息顯露無疑。
這槍正是他從大羅兵庫中所得,喚為‘太蒼龍鱗槍’,乃是柄主攻殺伐的中品法器。
隨李琛法力涌入此槍,槍身上浮現出龍鱗狀的赤紅波紋,憑空生出烈焰滔滔,縈繞于槍尖一點。他身軀矯若游龍,當即朝著許映真刺去。
“也叫我瞧瞧那柄兇名赫赫的先天靈寶是何模樣吧。”
他已處五重巔峰,隨時有破境的可能,故而這法器之威也能發揮幾分。許映真如臨大敵,右手當即掐訣,連施兩道術法叫淡青色靈光包裹此身,快速避開。
“那劍太沉,我還不能揮使如意。”
李琛身軀浮現三道赤紅靈紋,速度驟升,貼近許映真,右手持槍,左手揮掌。
“是嗎?那真是太可惜。”
“嘭!”
許映真在他臨近身時,手中驟然出現了一柄長劍,其鋒芒之盛叫人輕易移不開目光去。她素日不曾放松對肉身的錘煉,雖不能使得隨心所欲,但揮動卻沒問題。
“不可惜,我這就拿劍扇你。”
驚龍凰在她手中徑直一揮,本身足有萬斤力道將長槍打歪,順而劍身落到李琛臉上,將之擊飛出去。
李琛渾身穴竅中剎那散出熔巖般的光暈,氣血旺盛得驚人。他勉強定住身形,仍覺得自己內息未平而五臟微痛,腦中如刮起狂風,震蕩不休。
“倒還是小看你了。”
他左手撫過臉頰,靈光閃過使得紅腫全消,整個人也重新恢復鼎盛狀態。
許映真雙眸微瞇,她打了一個出其不意,但從沒想過能借此擊敗李琛。他是明燭脈真傳,更如她一般被長老破格收入門下,同上仙塾,論起術法的掌握和肉身法力,自己都低于他。
客觀存在的事實,沒什么不好意思承認的。
李琛忌憚驚龍凰的鋒銳,若是剛剛許映真以劍刃對準脖頸,自己才是真要吃了大虧。
他當即將長槍拋至空中,雙手掐訣,只見一化三,三化九,圍成了個圈將許映真包在其中,同時悍然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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