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又將目光投向楚今朝和宋寒枝,笑道:“泥胎九重,算算也快是摘星小斗的時日了,為師可要好好操練你們。”
宋寒枝摸著頭嘿嘿道:“那師父可要輕著點,我怕痛。”
“哼。”李秀瞧向她淡笑,又問道:“今朝的丹術精進多少了?”
楚今朝已年過二十,身量挺拔,眉宇較以往的儒雅柔和更多些男子硬朗,但笑起來卻仍有少年氣。
“師父,我已經是玄階下品丹師。對了,小師妹也輔修了符箓之術,現下能繪制黃階中品的符箓。”
而許映真向來不曉得什么是自謙,昂首道:“我近日剛晉升七重,法力大有長進,最多一兩個月就能摸到黃階上品符師的竅門。”
她先前曾有嘗試,但囿于法力不足,往往只能繪之三分之二便力有不逮,但領悟卻是足夠了。
宋寒枝頓時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扯著李秀的袖子道:“師父,你可要偷偷補貼我。我跟你講啊,師兄賣丹藥,師妹賣符箓,現在全峰上下就屬我最窮了。”
李秀扯開袖子,食指點在她眉心。
“那是你懶,自己不修四藝,合該窮著。”
李秀用折扇將她的爪子再次拍開,又問許映真道:“先前說那朵蓮花都給我忘了,五脈既然針對你,那想必是突然露出了什么異于常人的天賦,是在大羅兵庫中得了什么寶貝?”
“師父神算。”
許映真答了一聲,又喚出驚龍凰來,在她手中長劍寒芒湛湛,一瞧便能曉得是殺伐利器。
“劍身紋有金龍紫凰?原來是這柄先天靈寶,怪不得。”
李秀目力不凡,瞧出一人一劍已結下本命契,便道:“名劍有靈,你已握住劍柄,就莫要辜負。”
“徒兒曉得。”
李秀突然心頭生出股感慨來,她將許映真收入門下,帶回宗門時才剛剛在仙塾修行,現在一轉眼六載將至,許映真也要成為真正的內門真傳弟子。
在她無法顧及的地方,幼竹已拔長揚起,可迎風雨。
“為師今日出關去明燭和鐘丹兩法脈立威,以后應當便不會有弟子向映真惡意邀斗。你們這些年都做得很好,叫我忍不住想給些獎勵。”
“當年為師曾去閩南山陵歷練,被金丹境的一只白麒追殺,卻意外發現了一口地髓赤水。其乃地脈之力所化,故而可以綿綿不絕,當年被我吸空,但現下應該重新凝聚了,對于你們這些低境修士是再好不過的機緣。現在就帶你們去看看,就算之前被旁人發現了,閩南山陵地大物博,也可再帶你們尋其他機緣。”
三人目光交接,異口同聲地道:“多謝師父。”
“喵,喵,喵。”
彩斑貍貓有一下沒一下地蹭著李秀的面頰。
“我也要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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