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抱著貍貓,邊是撫摸其厚實皮毛,邊是說道:“這個說法很有趣,要論起來也無錯。畢竟大道為一,而所有修行生靈都在借助不同的方法想要觀其真諦。”
“我就順著這個比喻同你講吧。劍是固定形狀的,但你不是,在日光的照射下,哪怕是同一個角度你都可以通過改變自身的動作姿態,創造出不同的影子。”
許映真把握言語關竅,靈光一現,頓時驚喜答道:“修士本身也可以是日晷,我修行劍道,本就是和驚龍凰不斷磨合,此種過程就像是我在日光下不停地調整動作,直到能映照出如劍一般的影子。”
李秀頷首,笑道:“這便該是劍道前三境之后的領悟,不滯于劍。你可以是劍,法力可以是劍,萬物都可以是劍,那時候才足可稱作‘道’。”
“謝師父指點。”許映真應了一聲,指尖的紫金劍光消弭,驚龍凰也收入氣海。
而也沒過多久,仙船驟停,宋寒枝和楚今朝都回過神來,各自收拾整齊。
“我當時尋到地髓赤水就是在此處。”李秀將大貓放到甲板上,抬手招來折扇,一甩時扇面開啟,其中水墨畫散出黑白光暈朝下落去。
隨她法力催動,那黑白光暈宛如長槍般直刺地面,卻并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
許映真仔細觀摩,發覺竟然是因為那些土壤巖層碰到光暈便宛如被融化泯滅了一般。而隨著不斷開鑿,漸漸有了條直通地底的路徑。
和幾年前他們師兄妹三人前來閩南山陵時的處處小心不同,李秀施展神識籠罩千里,稍有動靜便能即刻感知,所以現在動起手來也沒多少顧及,源嬰威壓下諸多妖族都紛紛逃離這片地域。
“走。”
李秀與弟子幾人,外加貍貓一只,均是騰空而起。她揮袖收回如意風遁,一行皆朝著地底而去。
待入了開鑿出來的路徑,幾人撤去法力,任由身軀在重力作用下不斷下墜,而光線漸漸消失,周遭盡暗。許映真便取出了顆拳頭大的夜明珠,發出瑩瑩白光照亮。
耳畔傳來嘩嘩的吹風聲,待得片刻后,李秀捏訣,法力在他們腳底凝出一層屏障,打斷繼續下墜。
她神識已探查清楚,笑道:“運氣不錯,這一處還不曾被旁的修士或者妖族發現,你們且去浸泡地髓赤水吧。”
“花花也去。”
寶珠是道臺中期,哪怕普通貍貓的壽數長的也就是十幾二十年,但一旦邁入修行專攻氣血肉身,那壽元也會超出同境的人族不少。但李秀總是想讓寶珠能夠活得久一些,再久一些。
三人一貓均是頷首,走入蜿蜒奇偉的巖洞,朝面前的一口大池躍去。
那池中布滿了赤紅液體,卻不似巖漿炙熱,接觸皮表反而生出股涼意,而后便是經由大地錘煉后的精純靈氣匯入體內,其內蘊神奇,拔漲肉身的強健程度。
許映真當即便催動《日月不滅經》,以穴竅化日月爐鼎熬煉赤水精粹,心里更是美滋滋地想著。
“師父真好,說獎勵就是獎勵,從不畫餅,香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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