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側恍如出現一片碧波濤海,巨浪拍石之聲都可以清晰聽到。揮劍時水澤之氣充沛,同那火環碰撞時發出滋滋聲。
許映真近身欺來,不過兩三息間重新占據主動,以水克火,身側那一片濤海幻象中不時躍出游龍劍罡,再展開雙翼撲殺。
許映真見姜沛眼中的怒火和不甘將要達到頂峰,只怕要抽出自己準備在摘星小斗上施展的底牌,頓時左手掌心浮現出一層黑芒,幽深無比,猛然朝著他的腦袋一扯,一團光暈隨之抽離。
姜沛只覺得神智瞬間混沌,無法自控,而眼前的青衫少女已經抓住時機,一劍刺向他的咽喉。
“嗡。”
琉璃小球破碎開去,勝負已分。
許映真雖然受了些傷勢,但有小白蓮在,她內傷已經全數愈合,只有些皮肉傷看著嚴重,畢竟在圍觀者目前顯露自己恢復力極強,總歸有些不穩當。
她笑得燦爛,一旁的宋寒枝已經急忙上前來攙扶了。
“多謝姜師兄的饋贈,聽說鐘天火髓很是稀罕,不是明燭法脈的修士很難弄到呢。”
姜沛聞言心頭更炸,明燭法脈的修士也很難弄到啊!
他為了摘星小斗換來九滴,就是為了增進道行至泥胎極致。
姜沛悶不做聲,扭頭朝著明燭峰,就要御劍飛離。
許映真慢悠悠地道:“師兄是沒帶在身上?無妨,我們師父正巧沒有閉關修行,我請她帶我們去明燭峰看看風景,再向師兄討要就是了。”
姜沛身形一停,繃緊了臉,從芥子戒中取出玉瓶朝許映真拋去,此后抬步便走。
宋寒枝見他身形漸遠,肩膀頂了頂許映真,說道:“師妹你行啊,最后那招是什么?怎么瞧著不是我們天懸法脈傳承的術法,一施展就叫姜沛像是失了神一樣。”
“叫做拘靈魄,我之前不是同你說碰上域外天邪后獲得了祂的部分道術嗎?這就是從其中參悟來的。”
宋寒枝摸了摸下巴,點頭道:“原來如此。”
許映真則將玉瓶塞到了師姐手中,笑道:“若沒有師姐你提前幫我搶占了一個名額,我來得比姜沛還遲,定然是要錯過萬劍池名額了。”
那時候她在閉關,都沒聽說此事消息。這當然怪不到許映真頭上,但修行乃至生活中的一切事,時機稍縱即逝,不可再追。
宋寒枝神色有些猶豫:“這像什么話,我幫你占上個報名名額也只是舉手之勞。”
“可我也沒火行靈韻,這玩意兒和我相沖呢。”
宋寒枝到底收下玉瓶,伸手彈了彈她的腦袋:“那你師姐我就收下了,等我執行任務時出門在外,也尋些水木相關的靈物來投桃報李。”
“不過聽師父說你尋到了一只太古兇蟲?在哪呢?給我看看長長見識?”
許映真抬起手腕,把白墟鐲遞到她面前,進寶這幾天只吞了幾塊靈石,干脆酣睡過去減小自己的消耗,免得自己胖嘟的一條蟲真餓出標準直角肩了。
宋寒枝好奇心極重,伸手戳了戳。
“噗。”
進寶被驚醒,張口就噴她口水,糊了一臉。
“啊!他這么小一只蟲怎么有這么多口水!”
“沒事沒事,他口水沒毒。”許映真連忙取帕子給師姐擦臉。至于宋寒枝的問題,就是她也很疑惑。
進寶縮了縮頭,澄黃色的小眼睛盯著這兩個人,似乎在考慮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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