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先撩者賤。”
昆靈的目光朝她投來,李秀當即捉過腰間折扇,撐開扇面,笑道:“叫副掌門見笑了,小徒頑劣。”
“無妨,少年意氣罷了。也就是他們這些年歲還不到半個甲子的小修士,才在意這些口頭之爭了。”昆靈笑著搖了搖頭,轉身看向靈舟前端。
他隨手一揮,先前設下的結界全數瓦解,而另外一方靈隱門所在的靈舟上,原本還想窺望的修士都紛紛低下頭來,再不敢冒犯。
許映真和師兄師姐先行返回了天瓏艦上的艙房中。
在寬闊雅致的房中,許映真在門窗上貼了隔音符。
“話說那個叫沈清桐的女修確實很強。”
楚今朝說著,右手邊鉆出一只灰魚,正是魂鯤湫溟。
它已經晉升為道臺初期,種族天賦讓神識無比敏銳,能覺察到沈清桐身上那股至陽至剛的氣息。
湫溟口吐人言道:“那女修應該修煉的是雷霆道法,要是全力以赴,我最多和她打個平手,而且把握不大。”
宋寒枝坐在椅上,左手扶著下巴,右手食指叩著木桌,臉上還有點氣憤。
“修煉了二十多年,要還是稀松平常,那也不配拜在靈衍真人門下了。”
天下第一箭修的唯一真傳,沈清桐自然不會簡單。
宋寒枝往日里打聽的消息多,她繼續說道:“我之前聽說過沈清桐這個人,她身懷和師父一樣雷霆靈韻的上品靈根,今年應該是二十六歲。三歲被靈衍真人收入門下,至此不曾顯名。其實以她的資質,只怕十幾歲時就修成了泥胎九重,然后壓制修為到今天。”
許映真側著頭,她關注的重點不在沈清桐身上。
她板著一張臉,說道:“先前師父既然說了那樣的話,那她肯定是查到了什么,想方設法提前引動她星宿大劫的人估計就是這位法閣首席長老了。”
“為什么呢?法閣獨立五脈之外,地位超然,向來是掌門執掌。”楚今朝疑惑地搖著頭。
“管她為什么,做了的事就一定要付出代價。”許映真微瞇著眼。
楚姨教過她,處理任何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結果。原因可以狡辯,但是結果騙不了人。
主動做一件事和被動做一件事,都是在做這件事。
許映真放出大話:“且看著,這沈清桐最好小斗的時候可不要撞上了我,否則我定叫她吃不了兜著走。”
宋寒枝面帶淺笑,心中卻在思量著:“若真遇上,催動心蓮,我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摘星小斗的賽制乃是二進一,贏者進入下一輪,敗者集中在一起再作爭斗,爭奪排名。我們倒也不一定就能和她碰上。”楚今朝一邊摸著湫溟的魚頭,一邊說道。
許映真手腕處的白墟鐲上,一只懶洋洋趴著的小蟲子突然伸了伸并不存在的懶腰,朝她悄悄傳音道:“要不要我幫你誘那女修入夢?最近我掌握了幾項血脈術法,只要一千上品靈石就夠了。”
許映真伸手用力地彈了下進寶的蟲頭,這只夢噬蝶生性兇狠,但涉世不深,難免有些天真的殘忍。
“沈清桐是源嬰修士的弟子,都不說你能不能成功,成功了你難道能承擔她師尊的怒火?”
“而且我要堂堂正正地打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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