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不敢抬頭看唐天人一眼。
唐天人盯著寧濤留在樹干上的血鎖圖案看了足足一分鐘之后才轉過身來,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弟子,沉默了一下才說道:“唐文,唐武,都起來吧,那小子奸詐狡猾,你們栽在他的手里也不奇怪。”
“是,謝師祖。”跪在地上的唐文和唐武站了起來。
這兩人,年長的是唐文,年輕的是唐武。他們本不姓唐,但加入唐門之后就被賜姓了唐。唐門的很多唐姓弟子也都是如此,原本不姓唐,加入唐門,獲得唐門的認可之后就賜姓唐。這樣的事情在唐門的那個封閉而神秘的世界里并不是什么恥辱的事情,反而是非常光榮的事情。
唐天人淡淡地道:“那小子在我們的禁地就是用這種方式逃走的,這次當著我的面也用這種方式逃走。他的目的似乎還不止如此,他甚至還想我追進去。唐文,你去一趟北都,見到你師姐,你讓她帶著她那個廢物兒子回家一趟。這事因她的廢物兒子而起,害得禁地靈土和靈谷被盜,那可是我守候了兩百年的靈材,有大用處,她得回來幫著收拾這個爛攤子。”
“是,師祖。”唐文恭敬地道。
唐天人又說道:“唐武,我要你在三日內將那個小子的祖宗八代都調查清楚,我要知道關于他的一切!”
“是,師祖。”唐武垂下了頭。
唐天人揮了一下手,“去吧。”
“是!”唐文和唐武應了一聲,轉身離開,轉眼就消失在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唐天人又轉身看著樹干上的血鎖,沉思了良久卻也不明所以。一個時間里,他突然一掌轟響了畫有血鎖的樹干。一個沉悶的響聲里,樹干轟然爆裂,樹干的碎片、樹皮彈片一般向著他身前的方向噴射。巨大的樹冠從上墜落下來,轟然砸落在了地上。
唐天人低聲自語,“你究竟是什么人?這是法術還是什么?不可能,現在沒人能使用法術了,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法器。”
天外診所里,寧濤眼睜睜的看著石墻上的一個血鎖消失。
寧濤嘆了一口氣,心中一片失望,“看來我還是低估了唐門老烏龜的隱忍能力,他不敢追過來。這次倒是能逃脫,可是下一次那個老烏龜勢必會有防范,他不會再給我畫鎖和開鎖的機會,多半一見面就會動手。還是得靠自己啊,事不過三,下次我不能再用這個法子躲避了。”
他的視線移到了善惡鼎上,跟它說話,“你說你怎么那么吝嗇?沒有我這個善惡中間人,誰給你賺租金,誰來懲惡揚善替天行道?你就不能給我一個更高級的俢練功法嗎?還有戰斗的技能,難道你忍心我用小時候打架的那一套去對付殷墨藍和唐天人那樣的對手?”
善惡鼎雙目緊閉,還是那副不搭理的死樣子。
寧濤郁悶地道:“沒錢就不辦事是吧?好,我給你租金,我要提前升級診所行不行?”
善惡鼎還是沒有半點回應。
它有它的運行法則,它自己也在這法則之中,不會改變。
寧濤聳了一下肩,也懶得跟它說話了,他離開診所去了青追的住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