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深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手術刀,然后用鑷子夾住那塊彈片,小心翼翼的將它從她的傷口之中往外拔。
江好的一只手突然反伸過來,抓住了寧濤的大腿,使勁抓著,指甲都快嵌進他的肉里去了。
寧濤微微咧了一下嘴,緊張地道:“你、你干什么啊?”
江好的聲音顫顫的,“你快弄啊,好疼。”
寧濤一時緊張,拿著鑷子的手猛的一提,頓時將那塊彈片拔了出來。
“嗯!”江好一聲痛呼,她的指甲真的扎進寧濤的肉里了。
鮮血從豐隆之上的傷口之中狂涌出來,瞬間染紅了一片雪膚。那畫面,就像是日暮中的一座橢圓形的雪丘,瞬間被渲染成了紅色,無比的壯美。
寧濤也顧不上江好的掐他的那只手了,干凈摁住她的傷口,往她的傷口之中注入特種靈力,給她止血,緩解她的痛苦。
江好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那只手也縮了回去。
寧濤用棉球蘸上碘伏給她清理了一下,然后又用紗布和膠帶把傷口貼上了。
“會不會留下傷疤?”江好問,臉紅紅的。
寧濤說道:“應該會有疤痕。”
“啊?那怎么辦?”江好頓時緊張了起來。
寧濤取來一件醫護人員穿的白大褂,遞給了江好,然后笑著說道:“那個地方的疤痕不重要吧,又沒人能看見。”
江好直盯盯的看著寧濤,“你不就看見了嗎?”
寧濤,“……”
“對了,你的美香膏能祛疤嗎?”
寧濤說道:“能,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等結疤之后你每天涂一次,相信幾次就能消除疤痕。”
江好從小病床上下來,穿上了白大褂,“我去叫別人進來,還得辛苦你給戰士們治療一下。”她瘸著腿走了兩步,然后又回頭補了一句,“你得負責。”
寧濤頓時愣在當場,“啊?”
江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的是傷口,我要是處理不好的話,你得幫我處理一下。”
她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被撩的寧濤卻還愣在那里,一動不動。
江好出去治好,兩個特種兵警衛抬著一個中彈的傷員進了醫療室,腹部中彈,鮮血淋淋。
其實,寧濤應該第一個治療中彈的傷員,是他偏心了。
中彈的特種兵警衛躺在小小的病床上,嘴里不斷傳出痛苦的呻吟聲,情況很糟糕,“醫生,這里……行嗎?”
生命受到威脅,他卻躺在這樣一張病床上,在這個簡陋的醫務室里接受治療,他難免會產生質疑和擔憂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