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追跟著就走了過去,“好的,我守著,誰敢靠近,我就把誰扔出去。”</p>
寧濤點了一下頭,也進了祠堂,然后關上了房門。</p>
青追大步來到門口,撿起一塊石頭在門前的石板地面上畫了一個半圓,然后背對著古舊的木門一站,前凸后翹,身姿筆挺。如果她將身上的青色長裙換成軍裝,那她絕對是一個非常認真的警衛。</p>
“她畫條線是什么意思?”薛寶兒的表情有點夸張,“她畫的是警戒線嗎?她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那個診所醫生目中無人,她也目中無人了嗎?”</p>
李曉峰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就在薛寶兒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看了旁邊的一個青年一眼。</p>
這是一個無需語言來說明的暗示。</p>
那個青年心領神會,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后向祠堂的門口走去。</p>
青追的聲音冰冷,“別過來。”</p>
那青年冷哼了一聲,“我就過來,你能怎么樣?你以為這是你家的地盤嗎?我現在就是邁過你畫的線,我就不信你敢打我!”</p>
李曉峰的嘴角浮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這里是榮華府,不是李家,巴恩斯這頭華爾街的餓狼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他暗中使點壞破壞寧濤給巴恩斯治病,巴恩斯時候要報復的話,越只能報復到辛家的頭上,與他又有什么關系呢?</p>
等到辛長江想要制止的時候,那個青年已經邁進了青追畫的“警戒線”之中。說時遲那時快,之間青追一步前躍,一把抓住那個青年的衣領,單臂一扔,那個青年的身體便離地而起,飛出好幾米的距離才重重的砸落在地上。</p>
除了白婧,在場的所有人的呼吸都為之一滯,這力量也太夸張了吧!</p>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這還是青追擔心影響到寧濤行醫,手下留情了。如果是不計后果的話,她是絕對不會抓住那個青年的衣領然后再扔出去的,她會以蛇爪割破那個青年的喉嚨,那種操作對她來說省事多了,而且她也不會在乎什么富家子弟的身份。</p>
青追這一出手,再沒人敢上前找事了。</p>
祠堂里,喚醒了眼睛和鼻子的望術和聞術狀態,開始偵查祠堂內部,任何物品,任何角落都不放過。</p>
祠堂里有一座神龕,上面放著好幾十只靈牌。那些靈牌有辛姓的,也有朱姓的,而且不少。</p>
這種情況確實很少見,因為這是辛家的祠堂,如果朱紅琴過世了,她的靈位擺在這里是沒問題的,可她的娘家人的靈位就不能擺在這里。</p>
寧濤的視線一一看過朱姓人的靈牌,但并沒有看到熟悉的歷史人物的名字,他心里一片好奇,“歷史上,朱三太子朱慈煥被康熙凌遲處死,他的子女也被全數斬首。崇禎的子孫在那個時候就徹底消亡了,哪里還會留下龍子龍孫?可如果朱紅琴與朱三太子以及朱紅玉沒有關系的話,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朱姓人的靈牌?”</p>
這些朱姓人的靈牌擺在這里真的是很奇怪的事情。</p>
“寧醫生,你看著那些牌子干什么?”巴恩斯打破了祠堂里的沉默,他也感到很奇怪,可不是因為那些牌子,而是寧濤。他以為寧濤進來就會給他看病治病,卻沒想到寧濤一進來連句話都沒跟他說,只是盯著那些牌子看。</p>
寧濤沒有回頭,只是說道:“這些牌子叫靈牌,上面都寫著人的名字,每一只牌子都代表一個死去的人。”</p>
巴恩斯的神色頓時變了,他緊張地道:“這里是墳墓嗎?你為什么把我帶到這個地方來治病?”</p>
寧濤的視線突然落在了神龕最里面的一只黑色的牌子上,別的牌子上都有名字,要么辛姓,要么朱姓,可那只牌子卻沒有名字。</p>
無字牌,那是誰的靈牌?</p>
寧濤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很奇怪的感覺,還有一點看到無字牌而產生的幻象。可不管這突然冒出的奇怪感覺,還是看到無字牌產生的幻象都很模糊,一閃即逝,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