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追說道:“那你給我玩玩就好,我不拔。”
寧濤將法符拔符遞給了青追,然后又開始畫第二張。畫符的時候,他的視線不經意的落在了書桌上的一只筆筒中,那是玄天子用過的筆筒,那竹子蔥翠欲滴,一看就不是凡品,是一種竹類靈材。他心里不禁想道:“這不是現成的竹罐嗎?回頭裝箱帶走,給病人拔罐的時候正好用來當竹罐。”
青追忽然“咦”了一聲。
正在畫符的寧濤抬頭看了她一眼,頓時好氣又好笑。青追把符貼在了她的胸口上,因為鼠血未干,黏在她的衣服上了。她想揭下來,可怎么也揭不下來,她又擔心太過用力會撕爛法符,所以有點手忙腳亂的樣子。
“你多大了還這么貪玩?我來幫你取下來。”寧濤數落了她一句,走上去抓住那張黏貼在她衣服上的拔符,順手一揭。
嘩啦!
拔符倒是被揭下來了,可是扯下來的卻不只是一張法符,還有青追身上的青色長裙。那一瞬間,感覺法符好像釋放出了千百條觸手,一秒鐘的時間里拔掉了青追身上的所有的紡織物。
一大片白無端顯露了出來。
寧濤驚呆了,呆若木雞。
青追呀一聲驚呼,伸手捂住了臉。
寧濤這次回過神來,低頭看著手中的拔符。
拔符還在,衣服也掉在了地上。青追怎么也揭不下來,可他輕輕一揭就揭下來了。更詭異的是,被拔下來的青色的長裙和小物件什么的全都沒有撕破的痕跡,完好如初。
“這……”寧濤不敢相信他的眼睛,更不敢相信拔符還能這樣使用。
果然,書本上教的東西都是理想化的東西,與現實會有出入。
拔符、拔符,一個拔字就已經說明了問題。它能拔子彈,拔箭矢,還能拔暗瘡,拔病毒,拔衣服又算得了什么?
“寧哥哥,是你念了法咒,拔了我的衣服,是嗎?”青追的聲音,每一個音節都浸潤著羞澀。
寧濤生出一點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感覺,他慌忙說道:“你快把衣服穿上,我……接著畫符。”
青追翹了一下嘴角,卻也老老實實的撿起衣服穿上。
寧濤聽著那窸窸窣窣的聲音有些難受,卻又不敢去看她,埋著頭畫符。卻就這一畫,他突然發現,剛才他居然寫錯了一個符文!
拔掉青追衣服的不是正宗的拔符,而是錯別字法符!
一次失誤,居然畫了一張變態法符出來,寧濤心中既感到驚喜,又有點哭笑不得的感覺。他加快速度畫好了第二張正品拔符,然后遞給青追。
“干什么?”剛剛穿好衣服的青追好奇地道。
寧濤說道:“再試試這張。”
青追咯咯笑了起來,“我就知道是你故意的,你不害臊啊?”
寧濤尷尬的笑了笑,不好解釋。
青追接過第二張正品拔符,毫不猶豫的貼在了衣服上,然后伸手去揭。
第二張正品拔符很輕松的就被揭了下來,還很濕潤的鼠血卻沒有黏在她的衣服上。
“咦?怎么回事?”青追跟著又貼了一下,接過還是很輕松的就揭下來了。
寧濤也試了一次,他也很輕松的揭了下來,根本就沒有拔下青追的衣服。
青追說道:“好奇怪耶,寧哥哥,把第一張再給我試試。”
寧濤趕緊將第一張法符收了起來,他琢磨著回頭得好好研究一下錯別字拔符的用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