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寧濤這里,它終究是他養著的寵物。
寧濤指著蟲二,沒好氣地道:“我朕你妹,你吃我的,你就等于是我養的小貓小狗,我等于是你的主人,我給你取的名字,那就是你的名字,從今往后,你就叫蟲二吧。”
蟲二的肥妞妞的屁股動了動,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兩個字來:準奏。
寧濤:“……”
敢情,它那保持不動的昂首挺胸的姿勢,是在聽他上奏嗎?
這關系就復雜了,寧濤是養寵物的主人,同時又是天外診所的打工仔。蟲二是寧濤養著的寵物,卻是賬本竹簡的器靈,而賬本竹簡則是天外診所的一部分。那么問題來了,誰是老板?
管他誰是老板,花了三百善惡診金,寧濤就要讓那三百善惡診金發光發熱。他拿著賬本竹簡來到了那盞永不熄滅的七星燈前,他嘗試將燈拿起來放在賬本竹簡上,結果那燈紋絲不動。他干脆將賬本竹簡放在了七星燈的燈座上,然后對蟲二說道:“給我認一認這燈是什么燈。”
他動了點心機,蟲二不肯告訴他這天外診所來自何方,他琢磨著或許可以從認天外診所里的東西,曲線了解一下,或許能得到答案或者線索。
幾秒鐘后,蟲二開始爬竹片,屁股后面出現了一句話:天道七星燈。
沒了。
寧濤又將賬本竹簡放在了善惡鼎上。
幾秒鐘后蟲二又開始爬竹片,屁股后面出現了一句話:天道善惡鼎。
又沒了。
寧濤接著又用賬本竹簡認了桌子、椅子、地磚。診所里的桌子叫天道書桌,板凳叫天道椅子,地磚叫天道地磚,他就郁悶了:“蟲二,你看你寫的是什么東西,天道七星燈,天道地磚,天道書桌,天道、天道,這天道是個品牌嗎?我要的是來歷,屬性,你懂我的意思嗎?”
蟲二又開始在賬本竹簡上爬行,用屁股寫字:天道至上,飄飄渺渺兮云霧蒙蒙,混沌之中有手遮天,朕什么都看不見。
寧濤頓時驚愣當場,不只是因為這句話,更因為蟲二的回應。
他在那個臟兮兮的地下室里喚醒了蟲二,當時白婧和曾善才又在門外等著,時間倉促,所以他也沒有仔細研究,認為蟲二不能與他交流。事實上,直到蟲二寫出這句話之前,他還是這么認為的。可蟲二寫了這樣一句話,那就把他之前的認知一下子給推翻了。
它不只是一個能量體的器靈,賬本竹簡這個特殊的宿主還培養出了它的獨特的思想靈魂。這思想靈魂當然不是人的那種思想靈魂,可也有著一些相同性。如果非要一個詞來定性的話,器魂這個詞是很合適的。
也倒是的,它都自稱是朕了,要是沒有自己的魂兒,它怎么可能這么**?
短暫的呆愣之后,寧濤忍著心中的驚訝與激動,試探地道:“蟲二,你說有手遮天,那是誰的手,什么樣的手?”
蟲二一動不動,保持著昂首挺胸的帝王之姿。
寧濤忍著想彈它一下的沖動:“你能不能不這么